佛心蛊

题图参悟人生
头像体现京伏爱情观
作者是千千太太
喜欢冷CP,常年住南极。
手脑双残,老年痴呆。
脑洞多如麻
同人OOC自觉
精神病院常住
未办理出院
全职脑洞填坑见连接附LO
密码:naodongda
剑三中毒
最近热衷小游泳和小单车
虫筋筋迷恋中……
小卷必须娶回家

©佛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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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先锋】【澳洲组】【架空废土】《PINK》4

背景变更/虚构世界观/OOC警告/假孕情节

封面图@血樱_没人理 太太。

已授权

本文名即来自本图配色

故事背景:

仍然发生了智械战争

但是被摧毁的是整个世界的建筑

智械引爆了各地的核能提供机构想要毁灭人类,在历史上被记录为“大爆炸”事件。

从智械角度而言的搏命一击,并不能毁灭人类但是改变了星球的文明走向。

可以看成故事处于末日的架空平行世界。

并没有守望先锋的存在,但可能会有其中的某些角色出现

具体世界观见

第一章:第一章及世界观设定

第二章

第三章


总有人行走于深渊之上

抬头仰望云端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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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半兽人的发情期即便对赫赫有名的路霸来说也很令人困扰。

除非是专业的半兽人管理者或生物学专家,否则不会太过于了解这些人兽嵌合体的情况。他们是人造产物,但是又能够彼此之间通过性来生育后代,其遗传性状非常不稳定和难以捉摸。

马可·拉特莱奇帮助鼠人射出之后大约一个小时以后,詹米森·法尔克斯就恢复了正常,他在地上蹦来蹦去,没事儿一样吃着烤鸡肉,拾荒者坐在火焰的光与黑暗的夜中间,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路霸深知自己并非无所不知,因此在第二天的晨曦笼罩大地时,他把睡着的鼠人放到背上用锁链挂好,跨上机车朝东北方向驶去。

大部分地下原人都是胆小鬼,这并没有什么好疑问的,但不论什么族群都会存在例外。在东方古国范围内就有这样一群原人,他们长期地驻留在国家都城,地下机构不过是他们防止受到太多辐射的一种方法,他们坚持着研究如何抵御巨大辐射、让人类能够居留在地表的办法,世界各地的拾荒者跟这个国家的原人组织保留了友好的关系。

都城·北京。

路霸把机车停留在圆形建筑的边缘,虽然城市中大部分人已经迁徙去了东欧,城市变得空旷安静,但目睹宏伟的东方建筑,拾荒者选择了尊重人类建筑的精华,他带着东张西望的鼠人朝圆心中间走去,那条木假肢在地上发出的笃笃声被经过精心测算的古老建筑放大,让鼠人竖起耳朵四处乱看。

他们在圆心停下来,路霸伸出手轻抚落尘的汉白玉栏杆,旁边同样堆满富含辐射尘土的介绍牌上有一段英文。

“天坛。”

他念着这个地方的名字,鼠人有些紧张地用爪子抓紧他的胳膊,无毛的粉色尾巴尖也缠了上来。

小家伙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耳朵上的绒毛炸开,显得十分警觉。

“原人,”他有些含糊地说着,单词从他嘴巴里被舌头搅和过才让人听见,“讨厌他们。”

“听得出来。”拉特莱奇了然地说,“但在这里的都是好人。”

鼠人怀疑地看着他,突然抱住他的臂膀,试图藏进他胳膊和身体之间的那个缝隙。

“嗨!我看见你们啦!”一个球状的东西站在天坛旁边说道,“来这边!路霸!”

从透明的面具后能看到一张黑发黑眼的年轻姑娘的脸。

“美?”拾荒者拖着他的鼠人累赘朝她走去。

“是我哦!”姑娘挥舞着同样臃肿的胳膊。

“我们还是下去说吧!这里在大爆炸之前就容易富集尘土,就是雾霾啦!辐射量还是挺大的。”

名叫美的中国女孩带着他们到远一点的院子,通过房间里的辐射清洗仪清洗他们俩,然后又迅速地吹干,之后拾荒者和鼠人和她一起走进通往地底的电梯。

“他真是喜欢你。”美身上发出嗤嗤的排气声,她取下头套,看着对已经爬上拾荒者肩膀背的鼠人说。

詹米森·法尔克斯露出门牙,对她发出吱吱的高频叫声。

“别这样。”拾荒者粗糙的大手抚摸着肩上鼠人细细的胳膊和肩膀,在他的安抚下鼠人终于停止了无用的威胁。

“不是所有原人都会那样利用半兽人的,至少在这个国家不行。半兽人是我们的一份子。”美脱掉了自己身上因为泄气而变得发皱的防护服,露出骨架不大但十分肉感健康的身体,她朝着鼠人伸出手,让他可以嗅到她的气味。

鼠人的表情有些狐疑,但是他似乎无法抗拒年轻亚洲女孩伸出来的手指,他把尖尖的鼻子凑过去,抽动着,辨别这个人身上的气味。

“他们很敏感,”美看着鼠人的灰毛逐渐平复帖回他身上,微微笑着对拾荒者说,“大部分动物都会有第六感,半兽人也是这样,如果你有坏心眼,他们马上就能发现。”

“他真的很喜欢你。”女孩再度这么说了一遍,因为鼠人紧紧地搂着拾荒者的脖子,从他肩膀后面露出两个骨碌乱转的眼睛。

此时电梯已经到达了地表以下很深的地方,电梯门打开后美领着他们走出去,她把防护服挂了起来,用一根簪子别起头发,带着他们走进属于她的工作室。

地下研究机构中还有许多忙碌的人们来回走动,有一些明显是半兽人。

当他们走进屋子,美关上门后,鼠人在拾荒者耳边小声说:“我刚看见了一个同类。”

“不用担心,他们是工作人员,在这里大家平等相处。”美给他们倒了水,鼠人眼疾手快地抱着杯子咕咚地喝着,马可·拉特莱奇则对她说:“我需要帮助。”

“没问题,”中国姑娘这样回答,“只要在我可以做到的范围内,马可,你一直给我们提供区域辐射和生物异化数据,不管是我个人还是研究中心都愿意给你帮助。”

身材巨大的地上人凝视她片刻,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想解决掉他发情的问题。”

“发情……”美眯起黑眼睛,她走到鼠人身边,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耳朵,“给我看看牙。”

“按她说的做。”拾荒者对鼠人说。法尔克斯没有抵抗,只是看了看自己的保护者,顺从地张开了嘴。

“嗯!的确到了那种年纪。”让鼠人闭上嘴,美肉感的手托着下巴说,“好消息是我这里的确有药,在某些地方,人们想让半兽人生育后代。但是其实不太负责,他们的遗传性状并不稳定。”

“基因嵌合技术是不完美的。”路霸想起那些半兽人村落中的孩子,不仅是因为辐射的影响,他们也会受到更容易变化的遗传基因的威胁,不少孩子生来畸形。

“所以我们这里的半兽人可以自由选择是否生育后代,如果不想的话他们可以服用发情抑制剂。自己掌控人生的感觉会更好。”

美按下一个按钮,很快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的猪人送来一大盘药物。

“每个月吃三颗可以控制发情期症状,解决烦躁和体温问题,但在不伤害身体的前提之下,性需求在发情期还是会有所提高。这个给你,如果药没了就跟我们通讯,我们有可以投递的无人机,只要在欧亚范围内都能轻松的送到。如果在别的区域,你可以找DJ或者安吉拉给你弄药。”

美给他看一个小号通讯器,然后把药物和通讯器一起塞进一个小包裹里递给他。

拾荒者伸出手打算接过药丸,但美没有马上交给他,她注视着他褪色银发下的双眼。

“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在固定基地,没有随身携带合法文件,带着一个逃亡半兽人是很危险的吧!”

“是的。”拾荒者同样凝视着她。

她这次终于把药放进他宽厚的掌心。

“我们收到了第二大西洋城那边来的通缉令,针对一个逃亡鼠人,据说他坐着机车朝东亚过来了。”亚洲女孩摇了摇头,“虽然说是最低级别的通缉令,但你应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杀死半兽人,留下人类。”拉特莱奇把药丸塞进怀里,用手抚摸了一下搭在自己肩膀上那颗金色的脑袋。

“但是如果在抓捕的过程中误伤你,那些赏金猎人是不会有任何法律责任的。”美轻轻咬了一下玫瑰色的下唇。

“你可以把他留在这里。”她提出建议。

马可·拉特莱奇沉默了片刻,但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或许他留在这里会更安全,但是他给了我一个土豆,”他说,“让我带他去第二大西洋城,他想吃一个粉色的棉花糖。”

美安静地听着男人的话,最后她笑了起来。

“马可,你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和你合作?”她用力拍了一下他厚重的肩,“你是个可靠的男人,最可靠的那种。”

知道通缉令的事儿之后,拾荒者没有在这座伟大城市过多地停留。

他带着鼠人尽快离开,没有因为詹米森·法尔克斯冲那栋奇怪建筑物尖叫:“看那有个大裤衩。”而稍微地停下一分一毫。

就像许多许多年前,肮脏的奴隶贸易在这颗星球上横行,大洋彼岸的北美开满种植园,蓄养的黑人奴隶被当做私有财产任意谋杀,在世界上大多数地方,半兽人此时此刻和那些黑色人种当年一样,只是一群徒具人形的奴仆。

奴隶制需要用血腥残忍的手段来维护,除非是DJ和D.VA那样在原人中也有非常强大影响力的圣徒,或者像在这座城市里的亚洲研究机构,否则一个逃亡的、没有所属身份的半兽人的结局就是被追杀至死。

这一点拾荒者早就料到了,他没有告诉美自己早就在半夜鼠人入睡时监听过第二大西洋城发出的通缉令。

当然,即便是鼠人也不会知道,他用土豆买来的雇佣兵已经做出了无论如何都会保护他的打算。

“有时候。”马可·拉特莱奇驾驶着机车迎着风自言自语,他反手搓揉着肩头鼠人熟睡发出鼾声的脑瓜子,“你得有什么让你能豁出性命的东西。”

他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塞进鼠人的嘴里,用手指推了推,过分放心于自己处境的小家伙下意识的吞咽吃下了那颗药。

之后的旅行中,拾荒者开始更为小心地打扫过夜的痕迹。他并不知道那些追杀者会从哪里冒出来,但是他知道那些家伙都是地底原人,所以越靠近冻土地带,那些家伙越容易突然出现。

而且他知道,那些甘愿蛰伏于地底逃过大爆炸,又乐意为了追杀逃亡半兽人而跑到地面冒险的混蛋们都是极端分子、他们的共性就是残忍、虚伪、享受杀戮并热衷于鲜血和死亡。

他会着急找美要抑制剂也是基于这一点,半兽人的发情期会让他们完全失去战斗力。马可·拉特莱奇对自身的战斗力毫无疑问,当那些原人缩在地底保平安时,他留在地面上面对辐射,他没有死,就变得格外强大。

但是他至少需要鼠人可以在他拖住那些赏金猎人时自己逃走,所以他必须吃一些抑制剂,一直到他把那些混蛋彻底打服或者干掉。

他不会对美说这些,甚至不会告诉岛田半藏,尽管他们彼此熟识甚至已经合作多年,他并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事实上对于人类的死亡并不那么在乎。

他知道,自己在有必要的时候可以不眨眼地杀死同类,这或许是因为辐射影响,又或许是他深知人性不只有善良,也存在着极端的丑恶。

马可·拉特莱奇停下机车,把帐篷展开开始搭建今天晚上休息的营地,鼠人从机车侧面把固定钉和机械冲击双头锤拿过来,聚精会神地看着男人朝冻土地砸钉子。

他的注意力根本集中不了太久,拾荒者砸第三个钉子的时候,鼠人已经甩着爪子跑开了,他抱着自己做的一大堆炸弹,准备去埋伏几只冻土带常见的灰松鸡当晚饭。

男人朝路过自己的长尾巴看了一眼,他没有阻止鼠人的行动,因为他发现鼠人并没有带着他最得意的杀伤力最强的炸弹,小型炸弹和这一代的拾荒者会用的那种没有太多区别,他们用这东西来驱赶野兽,并不是那种会特别引人注意的东西。

但是过了几分钟,他抬起头来,看见远处冒起一阵烟尘,一些引擎的杂音出现耳中。

他站起来,跨上机车,踩上油门轰鸣着开向那个方向。

果然,他刚开出去半分钟,就看见鼠人四脚并用地朝他跑了过来。

“别上来!找个安全的地方挖洞藏起来别出来,直到我回来找你。”

机车与鼠人错身而过。

拾荒者开出一段,看见十几台朝着自己围过来的机车,车上的人们穿着奇形怪状的辐射防护服,有的人在上面喷涂着骷髅头颅,还有人在上面撒上红色的油漆,调和成血红色。

“停下追捕,或者死。”

路霸冷漠地说着,从车后拖出巨型榴弹枪,对那些赏金猎人说道。

对方的机车也停了下来,喷涂着骷髅头的那个赏金猎人朝前开了一点,显然他是这次追捕的带头人。

“嘿!放轻松一点,兄弟!”那人在透明面罩后面说道,他摊开手耸耸肩,“你知道第二大西洋城通缉令的内容吗?我的拾荒者兄弟伙儿,你帮着一个耗子奴隶逃亡,这可是重罪。就算我们没得到杀死你的许可,我们也可以炸掉你的胳膊腿儿。”

赏金猎人们发出一阵怪笑,笑声通过他们的防护服传出来,有一种怪异的机械感。

“我们不想跟你动手,路霸!我们都知道你很能打。不过如果我们让几个人缠住你的话,其他人一样可以把那个小老鼠挖出来。”

首领朝前倾身,“你不会杀人的,是吗?你只是把那些人的防护服撕开,可我们不太在乎那种程度的辐射。”

他左右看了看,他的同伴们适时地鼓噪赞同着,起哄声不断在空中响起。

拾荒者静静地看着他们,然后他拿起面罩,覆在头上。

然后他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是‘路霸’?”

在大爆炸之后没多久,马可·拉特莱奇就得到了“路霸”的花名。

当这个澳洲男人和他的机车行驶在路上的时候,没有人能够超过他,也没有人能够在不经他许可的情况下穿过他到达后方。

当大爆炸过去许久以后,人们习惯于看到他巨大的机车和粗壮的身体,而忘记了在无法阶段里,他是一个如何让在都市废墟烧杀掠夺的宵小闻风丧胆的可怕存在。

拾荒者“路霸”不只是形容身形巨大,同样是指他有着令人难以抗衡的攻击力。

还有——冷酷。

地上的拾荒者和地下的原人彼此之间并不愿意互相伤害,不管他们是多么的厌恶对方畏惧对方,甚至每天都在诅咒对方的存在,但是他们尽量不会自相残杀。

而这里面,不包括路霸。

当马可·拉特莱奇的锁链抓住一个赏金猎人,他用手撕下对方的面罩,他身上流着血,那些赏金猎人手里的枪支和钩子对他造成了伤害。

那个猎人开始讨饶,他显然非常强壮,从撕裂的防护服领口能看到他隆起的胸肌,但对于路霸来说他就好像一只小鸡仔,其他赏金猎人发现同伴被抓住,他们迅速赶过来朝他开枪,他用手上的盔甲挡住了攻击,猎人开始诅咒他,而他只是冷冷地从腰上摘下一个水囊,打开盖子塞进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从爆炸后的核电中心取出的芯体冷却水。”

拾荒者这样说着。

“我肯定你会喜欢的。”

“恶魔,你这个恶魔。”

那个赏金猎人呛咳着,路霸放开手,看他跪在地上抠着喉咙呕吐。

“只要我活着,我就会诅咒你。”

他红着眼睛一边吐一边说,而旁边的几个猎人已经看傻了眼,在他们有限的认知里,拾荒者虽然讨厌地底人但不太可能伤害他们。

“那你得先活着。”

路霸从肩上掏出锁链,绕过他的头,双手拉紧。

那个猎人被铁链拽起来,腾空地扭动,十几秒之后,猎人们看见他不再挣扎,成为了一具尸体。

“下一个。”

马可·拉特莱奇在面具后冷漠地说。

一个猎人发出哭声,他们飞快地骑车周旋在被丢在地上的尸体附近,拿武器朝路霸进行攻击。

拾荒者根本不在乎那些子弹给他造成的擦伤,他贴身的防弹丝质背心抵挡住大部分伤害,虽然他浑身变得鲜血淋漓,但他不以为意地用锁链一个个地钩住那些家伙,抓过来,折断他们的头颅。

赏金猎人们开始发出悲鸣,他们恐惧地嚎叫着,持续进攻着,他们不敢后退,但是也无法彻底打败路霸,哪怕他们看着子弹钻进路霸的肢体,但那种超过他们想象力的变异的强悍肉体仍然能够自如地行动,一下一下地挥出锁链收割他们的生命。

拾荒者并不在乎身上的伤,虽然的确非常疼痛,甚至有些让人难以忍受,比如他的小腿中了一枪,那枪可能擦到了他的骨头,让他觉得腿部的动作控制变得艰难。

但是他充满信心,这些家伙在他所经历过的战斗中不算什么,他们远远比不上那些已经遭受辐射后面临绝境的暴徒,他们知道自己快要死去,发起的攻击也是不留余地的,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不断的烧杀抢掠,而这些家伙,他们甚至没有做好去死的准备。

不打算搏命的战斗实在不值一提。

然而异常还是发生了,爆炸的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一些赏金猎人们调转车头开始冲向另外一个方向。

马可·拉特莱奇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在这罕有人烟的冻土荒漠中,频繁到一个地步的爆炸声很明确地告诉他,鼠人完全没听他的安排。

拾荒者忍不住怒火上冲。

“这个蠢货。”

他这样说着,看见远处被爆炸激起的灰黄色烟尘中,一个细长条的影子朝着他的方向飞奔而来。

“马可马可马可~~~~呜啊啊啊啊啊啊,马可你在哪里?”

鼠人在高速朝他冲过来的赏金猎人车队中来回折叠跑动,一边跑一边扔出黑色的球状炸弹。

“炸死你们炸死你们啊啊啊啊……马可,马可你回答我呀——”

瘸腿的小家伙脸上被自己的炸弹崩起的砾石擦得都是血痕,瘦削的脸上有着无法形容的严重的焦虑。

他木质的肢体尖端被磨出了花,拾荒者甚至能够闻到那种木头高速摩擦后的焦灼气味。

“我在这里。”

愤怒烟消云散,随着频密的爆炸声和鼠人不间断的呼喊声。

他的心变得柔软,像刚烤好的温暖的蛋奶布丁,只要一根木刺就能戳得稀烂。

“我在这里,詹米。”

鼠人听见他的声音,从烟尘中朝他冲过来。

拾荒者伸出粗壮的胳膊,打开宽大的怀抱。

“到爸爸这儿来。”

“马可——”

鼠人尖叫着撞进他的怀抱,满身硝烟。

爸爸,是他们在旅程中一直讨论的问题。

半兽人通常在出生后就由母亲照顾,家族关系中,父亲存在但和人类的父亲定义不太一样。他们最多和母亲之间有着感情关联,但是不会帮着照顾生下来的幼崽,这些事情都是雌性半兽人的活儿。

拾荒者在旅程中逐渐了解到这一点,鼠人询问他人类的父亲担当着怎样的角色时,拾荒者总结道:“家庭的保护者,教育孩子们变得坚强,是勇气和安全的象征。”

鼠人执着地认为,拾荒者是一个很典型的父亲,他举例说明,拾荒者总是不准他做这个,不准他做那个,告诉他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在某些情况下绝对不能做的。他保护他的安全,甚至帮助他度过发情期,教他那种叫做“打手枪”的活儿。

詹米森·法尔克斯总是试图叫拾荒者爹地,当然马可·拉特莱奇觉得这是脑子有问题的小耗子搞出来的无稽之谈,所谓的执着不过是因为他缺乏父爱和想要找事儿而已。

所以当法尔克斯这么叫的时候,他就会把他从身上拽下来甩到一边去,让他独个儿在那边反省。

当然这也没有什么效果,鼠人最多能反省十几秒就会开始做别的事情,装配炸弹或者去观察地上路过的蚂蚁,发现有变异的痕迹还会兴奋得吱吱叫。

然而,他终于还是接受了这个称呼。

他看着惊慌失措的鼠人,想着这个小家伙是因为害怕失去他而这般惊慌。

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的执着否定是如此的不必要而虚弱。

“我害怕过。”

身上包扎着纱布,坐在火堆前,拾荒者对那个兴奋地坐在收获堆里的半兽人小子说。

“害怕什么?马可,他们都死在那边啦!”

鼠人细瘦的胳膊随便朝东边一指,所有的赏金猎人都死在了那里,被抱着他的路霸折断了脖子,之后尸体还被鼠人剥得光溜溜的。

“一段关系,亲密的关系。”

拾荒者说着,看着鼠人用力嗅着一只复古手枪。

“亲密,亲密,亲密……”

鼠人把手枪丢到一旁,朝他跑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尾巴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胳膊上。

路霸用手捉着那根灵活的灰尾巴,想了想,送到唇边轻吻。

“好痒,马可。”

鼠人转过头看着他,他用大手抚摸着他伤痕累累的瘦脸,那张脸并不美丽,有着很多啮齿类的骨骼特征。

“你在发情吗?”

“没有,吃了药以后好得多。”

鼠人闭上眼睛接受拾荒者的爱抚。

“如果我说,我想跟你干?你可以拒绝,我的尺寸不那么容易接受。”

他抓起鼠人的爪子,让他摸他的双腿之间,这样能够准确地感觉他的尺寸。

“我爸爸用这个跟我妈妈干过。然后妈妈就大了肚子,生下了弟弟。”

鼠人用两个爪子丈量了一下。

“马可,你想要我当妈妈吗?”

拾荒者为这个幼稚的问题而低声发笑起来。

“你不会。”他亲吻那半兽人带着血痕的汗津津的脑门。

“你是个雄性,我也是。我们不会生孩子,不过做这种事一开始可能会很疼,但那象征着类似你父母之间的那种关系。詹米森,那就是说,就算你没有给我那个土豆,我也会跟你在一起。”

“到你送我去找粉色的棉花糖吗?”

“会更久。”

“到我们离开地底城吗?”

“比那个久。”

“我弄不明白啦!马可,到底会到什么时候?”

“到我死去。”

拾荒者说。

“到我生命终结时。”

“我算不出那是多长的时间。”鼠人一个一个地掰着爪子,“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嗯!我也不知道,我会让它尽量长。”

“那很不错啊!我喜欢跟马可呆在一起,我喜欢马可当我的Dad。所以我们会像我爸爸妈妈那样干吗?”

“如果你不想,那就不干也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我想,”鼠人挽着他的胳膊说,“挺好的,Dad。我很怕疼,但是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不怕啦!”

于是他们做爱,在西伯利亚荒漠里,不远处躺着十几个赤条条的死人。

四个月之后鼠人摸着膨胀的腹部,给他看肿胀变深的乳头,有些烦恼地对他说:“马可,我觉得我要下崽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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