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蛊

题图参悟人生
头像体现京伏爱情观
作者是千千太太
喜欢冷CP,常年住南极。
手脑双残,老年痴呆。
脑洞多如麻
同人OOC自觉
精神病院常住
未办理出院
全职脑洞填坑见连接附LO
密码:naodongda
剑三中毒
最近热衷小游泳和小单车
虫筋筋迷恋中……
小卷必须娶回家

©佛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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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先锋】【澳洲组】【架空废土】《PINK》2



背景变更/虚构世界观/OOC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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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血樱_没人理 太太。

已授权

本文名即来自本图配色



故事背景:

仍然发生了智械战争

但是被摧毁的是整个世界的建筑

智械引爆了各地的核能提供机构想要毁灭人类,在历史上被记录为“大爆炸”事件。

从智械角度而言的搏命一击,并不能毁灭人类但是改变了星球的文明走向。

可以看成故事处于末日的架空平行世界。

并没有守望先锋的存在,但可能会有其中的某些角色出现

具体世界观见

第一章:第一章及世界观设定



总有人行走于深渊之上

抬头仰望云端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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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改造过的大巴车拖着巨大的车厢围绕组成圆形。

环形中间燃烧着不能再利用的木头燃起的篝火。

一些塑料口袋被扔进去作为燃料,发出绿色的幽光和令人欲呕的黑烟,进食过的拾荒者们坐在篝火附近三五成群地聊着天。

鼠人托着尖锐的下巴坐在露出钢筋的石块上,轻轻唱着歌。

“我被辐射后的心,千疮百孔,我的心,啊我的心……咦?想不起来了……哼嗯……我被辐射过的心……”

和人类不同,鼠人的足部明显更长,有更便于蹦跳的转折。覆盖那个地方的肌肉比较少,灰色的皮膜遮盖着骨骼和肌腱,从下面透出血液的微粉。

虽然是人造生命,但自然仍在鼠人身上取得微妙的协调。

马可·拉特莱奇解开鼠人大腿上的绑绳,他的手很巨大而动作轻灵,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多看了一眼鼠人完好无缺的那条腿,光着的粉色脚板在追逃时被砂砾刮破,尖锐的脚趾甲剥落了两片。

詹米森·法尔克斯毫不在意地摇晃着那条腿,随着歌声的节奏,脚后跟啪嗒啪嗒地撞在石块上。

木棍从膝盖上被拿了下来,带着血和粉色的肉丝。

断肢愈合处的磨损在一两百年之前还是个很麻烦的问题,即便有很好的机械假肢也需要长久适应。

“应该至少有一个木头假肢。”拾荒者宽宽的脸有些微微地抽紧。

爽快的死亡比生存的折磨要容易接受得多,对于经历过辐射而在地面上活下来的人们而言,变异令人对此深有体会。

“我的心……我的心……”鼠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唱着,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伤口,用爪子挠挠满是灰尘的胸口,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地说道,“假肢!我找他们要过这个。法比安说,你是坐着装炸弹的,你这个下等公民!你不需要假肢,难道给你安一个让你好逃跑吗?”

“安上假肢你会跑吗?”男人注意到他在学人训话的语气。

“当然会!嘻嘻嘻。”鼠人发出琐碎的笑声。

“我会逃走的,我跟妈妈保证过,噢,妈妈。”

鼠人朝他靠过去,神秘兮兮地给他看自己的骨头项链。

“看那个爪子!”

他说。

“这是我妈妈的手指头。”

洁白的手指骨上沾着灰,前段有半透明的三角锥形的爪子,用简陋的树皮搓出来的绳索缠绕捆绑着做成一个简陋得可怜的坠子。

“她死了?”男人沉默片刻后才问。

“好像死了。”鼠人搓了搓自己满是灰尘的灰色耳朵,从里面掏出一块小石头,看了看,然后丢掉。

“她的手指骨被你挂在胸口。”

“那么就是死了。”鼠人看了看天空,月亮周围围着一圈光环,“妈妈说这种天气会下雨,你有晴天娃娃吗?”



关于晴天娃娃。

那是一个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听的故事。

詹米森·法尔克斯的母亲被挂在网上,穿着破旧的灰色裙子,变异的双头兀鹫在天上旋转徘徊,因为电网而不敢靠近。

雌性鼠人和她的丈夫因为策划打洞逃走而被处死。

他们生养的十几个孩子坐在滚烫的沙地上,看着母亲的爪子上流淌过她体内被挤出的大便。

“詹米。”

年幼的法尔克斯坐在地上,看着母亲逐渐失去光彩的灰色眼睛。

“不要哭詹米,看着妈咪,妈咪就是故事里的晴天娃娃。”

雌鼠人在物资极度贫瘠的夜晚给孩子们讲着故事。

她出生在实验室,被一个善良的女性实验人员养大,她给她说了一些故事,读了一些书。

“那时的天空是蓝色,云彩是白色,那风里没有臭味,清泉奔涌,青草遍地……”
然而那些跟半兽人无关,它们是下等公民,或者说“奴隶”。

他的妈妈被驱赶到地面劳作,被配对生下子嗣,然后在墙上逐渐干涸,像一只老鼠干。

“不要绝望詹米,妈咪的小宝贝。”

小鼠人用手背擦拭着鼻子,满脸火药,他才六岁,纤细敏感的小爪子最适合装配高精度的工程炸弹。

他需要抓紧时间,晚上幼年的半兽人会被驱赶进入实验设施,反复地进行辐射和药物试验,为地底蛰伏的原人能够有一天寻找到抵抗残留辐射重回地面做准备。

他站在墙下,走过去,从母亲尸体上拽下干枯的手指,坐在地上剥掉枯树皮一样的肌肉和皮肤,用黄沙轻轻打磨。

他辛苦的劳作着,偶尔抬起头看着母亲干燥的木乃伊,她的嘴已经变成一个黑洞,仿佛在对他说着什么。

“好的妈妈。”

他说。

“知道了妈妈。”



马可·拉特莱奇听到的是这个故事破碎而颠三倒四的版本,在他拿火烤过的粗针线缝合鼠人膝上的伤口时,他一面推着鼠人白色的脂肪,一面整理翻卷的皮肤,尽量缝补得整齐一些。

鼠人似乎没有什么悲伤的感觉,他甚至也不觉得没有麻药的身体修补会令人格外疼痛。

他摇着没有什么肉的屁股在石头上摆动身体,像个不太疯狂的不倒翁。

男人在他腿上浇了一点酒精,擦干,用煮过的纱布包起伤口。

“我的腿。”

鼠人在男人把他抱起来的时候看着那条血迹斑斑的木头。

“那不是你的腿。”

“我要跑。”

他执着地伸出瘦瘦的胳膊。

“我去给你做一个木头假肢,装上钢制关节。”

“喔!那感情好。”鼠人发出愉快的吱吱声,声音有些高频,穿透力很强的声音引起对面坐着的黄皮肤男人的注意。

把鼠人放进睡袋扔到旅行车里,马可·拉特莱奇走到火堆旁边,拣选一块还不错的木头开始削切。

身穿武士服的男人走到他身边盘膝坐下,望着火堆。

“拾荒者不欢迎半兽人,路霸,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我打算明天带他去镇上。”身材巨大的男人捏起一把木屑扔进火堆里,如同魔法一样爆起一处明丽的火星。

拾荒者没有城镇,他们有车,走到哪里就在哪里筑营。就像古代游走的商队。但那些逃离原人控制的半兽人却有城镇。

“他的母亲,又一个被知识伤害的半兽人。”

岛田半藏这样说的时候,拉特莱奇一贯平静的目光由淡漠变为尖锐,不过,也只是刹那。

“难得糊涂。”

中年亚洲人口中逐渐吐出几个字音,“这是说,很多事情,装作不知道的话会更好过。”

对话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岛田半藏也开始削起木头,两个男人安静地劳作起来。


第二天中午,出现在黄沙镇上的拾荒者背后背着装着鼠人的睡袋,看着那些长着各色不同耳朵和爪子尾巴的半兽人,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四个字。

大部分半兽人看起来从四五十到十余岁不等,不少身上带着伤痕。

在这里,像背上的鼠人那样肢体残疾的半兽人很多,还有一些耳朵缺块或者尾巴被截断的。有的脸上带着愈合的鞭痕,有的胳膊上有被化学药剂侵蚀后留下的瘢痕。

也有全然健全的半兽人,通常是那些只有几岁的小孩和婴儿,他们在这里出生,逃过悲惨的奴役。

远处传来带有强烈节奏的歌声,花名路霸的男人朝那边看了一眼,不少半兽人正激动地朝那边赶过去,人群中有绚烂的亮绿色和粉紫一闪而过。

这里也住着原人,是一些和地下的家伙们与众不同的人,在这些人的帮助下,半兽人才开始建立起城镇,最开始的时候,甚至是这些人挡在地下原人的枪口前,为逃亡的半兽人争取到生存可能。

值得敬佩,但变异的地面拾荒者们并不会特意跟他们亲近。

拉特莱奇伸出手,拍了拍匆忙从他身边路过的男人的肩。

羊兽人长着卷曲的银发,他似乎吓了一跳,身体僵硬地转过头,十字交叉的瞳孔缩了起来。“托比昂在哪儿?那个大胡子铁匠。”

羊兽人注意到男人拾荒者式的典型装扮,他放松下来,对他点点头。

“跟我来,朋友。之前有人看到大师在寺庙里。”


托比昂见到小山一般壮实的拾荒者时,他刚吹胡子瞪眼睛地贬低了一顿机械僧侣禅亚塔。可悲的是禅亚塔不但没有生气,还双手放在头旁边对他吐出钢铁舌头做了个怪相。

“我会杀了他,迟早。”

托比昂看着男人说。

“所以路霸!我心情这么不好,你来是想干什么?”

男人看着老头儿阴云密布的脸色,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两个高压缩合金锭交给他。

“这次要帮你改造什么?马可。”托比昂的脸色好看了些。

“装一条腿,假肢,下木上钢,有可以弯曲的合金关节,可以更换磨损的木头,会更方便获取维护材料。”

“你看起来完好无缺。”老头儿抬起头打量他。

路霸反手拉开睡袋的拉链,从里面掏出鼠人的半截大腿。

“来吧,量量尺寸。”

托比昂偏了一下头。


北欧老头用强冲击锤敲打着材料,从睡袋里被剥出来的鼠人迷迷糊糊地擦拭着眼睛,伸出爪子在身边摸索。

当他摸到一个熟悉的体温,詹米森·法尔克斯朝那边挪过去,用爪子攀援着爬上那宽阔的肩背,用细细毛绒的胳膊搂着粗壮的脖颈,随后再度进入梦乡。

“我想把他留在镇上,他会做炸弹,可能对你有点用处。”

“我不需要人给我掌炉。”

托比昂敲了一下身边的炮台,那个自动机械被改造后变成了鼓风机,将火炉吹得明亮炽热。

“Dva和卢西奥会收留他,他们心地善良。”

“但你说过他好像脑子有问题。”

托比昂露出一个有点嘲讽的笑容:“这儿够乱了,平衡太过脆弱,疯子早晚会被驱逐。”

拾荒者陷入长久的沉默,托比昂把炽热的合金假肢关节扔进冷却剂,烟雾蒸腾,老头儿把那玩意丢过去自动打磨了一会儿,套在睡着的鼠人膝盖上试了试。

“成了。”他说,“严丝合缝,记得垫一点棉布。”

托比昂拿出几根水牛皮的带子,穿上系扣,把金属和法尔克斯交给他的木脚组合在一起。

“给他穿上,然后带他走。”

老头儿点上烟斗,看着粗壮的男人给鼠人套上假肢,那种过分温柔的动作让机械师挑起眉头。

“不大好。”他说,“你说过他好像对疼痛不太敏感。”

“我说过。”路霸回答他。

“你动作再大他也不会觉得疼,而且他看起来很想继续睡觉。”

“所以?”路霸没有戴面具,他淡漠的褐色瞳孔映着火炉炽热的红光。

“没什么。”托比昂拿下烟斗,眯着眼睛看着男人背着鼠人离开,在墙上磕掉白色的灰烬。

他用脚拨弄了一下那丛烟草,里面有一点红色的星星之火。

“没什么。”

老头儿这样说,叹了口气。



鼠人在重型摩托上醒来时,天空开始变得暗沉,星星几乎已经都看不见,只有顽强的月亮有些失色地挂在天空上。
他瘦瘦的手环在男人粗壮的腰上,抓住他宽阔的铆钉皮带。

风吹着他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耳朵,发出噗噜噗噜的声音,他用无毛尾巴缠住男人扶着车龙头的胳膊。

“你请雇佣兵做什么?”

前面传来低沉如雷的声音。

“我想去第二大西洋城,妈妈说她从那儿来。”

“去做什么?”

“听妈妈说那里有棉花糖,粉色的棉花糖,像云朵。”

鼠人放开手比划了一下,差点从奔驰的机车上掉下去。

男人伸手抓住他,把他拽回来,贴在他身后。

“就为这个?”

路霸感觉鼠人贴紧了自己。

“是的,还要什么?”

鼠人在他身后吱吱地说。

“我想吃粉色的棉花糖。妈妈也没有吃过,但是她说那吃起来很美味,是养大她的人告诉她的。”

然后那小家伙问那壮汉。

“我有一个土豆,买你带我去那怎么样?”

“你的土豆昨天被我烤着吃了。”

马可·拉特莱奇忽然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从他的阔背传进紧贴他背上的灰色圆耳朵。

“成交,小耗子。”

他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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