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蛊

题图参悟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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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千千太太
喜欢冷CP,常年住南极。
手脑双残,老年痴呆。
脑洞多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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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常住
未办理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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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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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筋筋迷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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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丐苍/咩策】【人生可逃】民国篇·《旧事》1



警告:是丐苍,丐苍,丐苍……没错元一受……_(:зゝ∠)_。阿莫和我太乱了,捂脸。

但是你们看,阿莫的画,屌屌的元一被阿顾那啥是不是很萌呀!(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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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案/漫画:@王武莫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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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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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雪X柳元一

严小峰X李敏

 

 

男人与男人,兴许倒是好的。

阿顾立在背阴小弄里,一抹阳光斜着顽强地穿过来,照着年轻肆意的脸。

那嘴角勾着抽着,嘴唇那么薄,鼻子那么削,颧骨那么高。

是薄情早夭的面相。

你干不干?

他跟他说的话里有香烟的味道,不是他卖的那种烂烟叶子斩碎卷的呛得死人的国产烟,有令人动情的甜味。

阿顾放开了手里端着的木头匣子。

里面的国产烟乱了,报纸包好的炒黄豆混了包好的茴香豆,得一包包拆开才能分出来,还有清凉薄荷糖。

有两条带子吊着哩,绕在颈子上,放手也不会落下去。

乱就乱吧!

他什么也没有说,也不必说。

他扮的就是个哑子。

那人的眼里有得意的喜色,透明透亮的烟色水晶石头一样的眼。

阿顾凑过去咬他的嘴,甜甜的味道。

他的眉毛立起来的时候那么凶,嘴却很好吃。

阿顾想,光天白日里,我竟是这般肆无忌惮。

 

 

阿顾——本名顾明雪的贩子,挤在人堆里,穿着露肩的白短褂子。

趁着戏没有开场,他朝等得久了的人们兜售胸前盒子里的小吃香烟。

如今尽然有了电影,但人们仍是爱看戏。

这里是“京都所逊谢不遑”大戏园,晚上开起电灯,亮如白昼,时人都爱来这儿赶髦儿。

尤其从上海之外新迁过来的人,借着看戏,就觉得自己和洋气的上海人一般无二了。

阿顾,阿顾!过来过来!

穿黑打褂的陈二踮着脚在远处壁角喊。

阿顾抬头看看矮墩墩的男人,朝那边挤过去。

陈二老远就伸出手来把他扯过去。

要开戏啦!你莫在那里面挤着。尤其前面的座位,是密斯特与密斯们的地盘,你仔细惹着了谁,往后就莫要想在这里卖啦!

 

上海滩的娱乐场都养着打手,陈二这样的尤其多,叫来玩的人生不起事。

陈二性格爽豪,一次吃东西时被偷儿摸了包,阿顾正在一旁给他开了账,就这样认识,又发现是老乡,就引他来占了大戏院一个卖吃食的名额。

这里站着,角儿们去休息再卖就是了。

陈二鼻子中间断了一道,这种人都是逞凶斗狠的,脸上有疤的老板喜欢。

阿顾嗯了两声,陈二就转身去了二楼,那地方容易看清堂座。

 

一会儿听见头顶喊,阿顾!

他抬起头,看见陈二站在二楼鹰视狼顾。

莫乱跑啊!

他冲陈二笑一笑,靠在墙壁上,背心一片凉气,倒是解去几分暑热。

 

要是一起留学过的同学这时候看见他,定然也是不敢认。

在英国西装革履,文明杖不离手的顾明雪和卖糖果香烟的小贩阿顾,实在差着远了。

他选择了这样的路,在国外开始就接触了无产的思想,交往了那些人。

眼下他也是这样的人了,回到国内,到了上海,脱了西装洋服,顾明雪变成了阿顾,蛰伏在汹涌人潮里。

听见敲锣打鼓,有小猴子出来蹦,这是暖场的小家伙儿们,里面都是渴望成角儿的,到头来出头的说不定一个没有。

已经成角儿的在后台,男旦儿,姓严,叫严小峰,看见要叫严老板。

 

男人与男人。

阿顾带着茧的手指捏着一角包好的薄荷糖,坚硬的三角糖在纸下辗转。

顾家世代习武,他虽然学文,到也适合扮粗人。

上头让他想办法结交严小峰,其实是结交严小峰背后那个人。

时下总有认亲戚的,梨园行尤其,不管男女,要是出了名却没有两个有份量的亲戚,是要被欺负死的,要是严重一些,就跟岔开大腿随便卖的也没什么不同。

那些人总跟苍蝇似地,角儿一旦红那么一丁点儿,他们就扑上来,噬其血肉。

严小峰身边没有什么苍蝇,那也是因为他干哥。

李敏是上海滩青帮老头子的爱徒,是爷,顾明雪或者阿顾,都冲着他去。

到底是卖给一群还是一个好?这答案是显而易见。

但陈二说,李先生是宠严老板的。

那样倒是好的,不管从他自己看,还是从组织的角度。

 

暖场的猴儿转着圈进了帘,场上的调变了,看客收敛了气息。

严老板要出来了。

阿顾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严小峰的戏,今日又是扮虞姬,要自刎一次,哄得人潸然泪下。

知道是假的,他每每也入戏。

要是漏了馅儿,被军统捉了去,又或者落在日本人手里,顾明雪是可以为组织而死的。

但要只是阿顾呢?贩子阿顾就会想,怎么就死了?还没有可以为之而死的人。

虞姬是心甘情愿的,一刀下去,清楚明白,求仁得仁。

他觉得那女人没有遗憾,为着她的男人。

 

阿顾想着昨天严小峰出门,他看见他背后沾了一弯粉白,大约在后台墙壁上蹭的,便捉着机会提醒了一下。

严小峰冲他笑起来,这位角儿年纪很小,只有十七岁,说声谢,声音都是脆的,咔嚓咔嚓,切熟瓜时西瓜自己裂开那种声响。

我记得你。严小峰说,给我一包薄荷糖。

目光如丝如绸,和台上的媚态入骨不同,裹挟着天真。

清凉薄荷糖,严老板拿好。

他心里面像所有小贩那样吊着嗓子唱卖词儿,只是无声地递给他。

严小峰穿着天青色的褂子,戴着白丝葛的礼帽,一面到人力车上坐下,一面忙不迭剥开报纸吃糖。

只是个孩子。

 

阿顾心里一软,忽然听见扰攘,没有锣鼓,都停了下来,京胡也不拉了。

旁边的客人站起来,伸长脖子看着前面,他也看,发现有人跑到台边,扯着严小峰的戏服。

老子出钱看戏,你他妈就给老子看这样的东西。

严小峰扮成了虞姬,除了睁大的惊诧的眼,看不出什么别的表情。

戏班子的班主跑过来。

哎呀!柳大公子,柳大公子!严老板昨日着了凉……他不是有心唱不好……这,严老板多少是个角儿,他哥哥李先生要是听说了……您先放开好不好?

唱不好就别唱,毁了老子的心情。什么角儿?李先生?他也是我哥,我倒想看看他怎么帮自己本份都干不好的小婊儿。

声音绕着弯,脆,也年岁不大,无法无天。

 

啊呀柳大公子啊……

这脸蛋到是不错,要是识相,今晚妥帖安排了,哼哼,本公子也就不计较了。

夜里的安排,还能是什么?

严小峰柳叶似的眉渐渐竖起来,双手握着拽着领口的那只手,用力挣了挣。

 

放屁。

阿顾看见虞姬的口型。

他在英国经过间谍的训练,又扮哑巴,断不会读错。

那男人嘿嘿冷笑起来,抬手便是一个巴掌,把娇滴滴的虞姬打得跌在雪亮的舞台上。

今儿没完啊!居然敢骂老子,看爷整不死你。

 

阿顾发现经理已经不见了。

身边闹哄哄,却是很小声的,怕引来台边那个嚣张的人。

是柳家的。

柳将军家的?

什么?那个柳大公子?混世魔王呀!

这下严老板要惨。

不一定,终归有李先生。

 

忽然又安静下来,一群黑衣裳的人鱼贯而入,中间围着个穿栗色长袍身姿硬朗的男人。

他剪着短发,双眸晶亮,约麽三十来岁,生得很俊美,一双眉毛冷剑一样。

这人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只是他现在阴沉着脸,一路走到戏台边。

柳元一,滚回家去。

他说。

那逞凶的青年转过头,一脸惊讶。

敏哥,你说什么?

滚回去!要么便你我两家就断了交吧!

 

阿顾端着烟盒子朝前走,不知不觉。

这是他的目标,李敏。

然而目光却忍不住去看那个满脸惊诧的男青年,他穿着西装,微微张开嘴,他长得漂亮,轻佻的那种,嘴里露出一点点的白,是尖的虎牙。

他方才打了人,蛮不讲理,但看着竟十分可爱,眉头攒得很紧,很快咬紧了腮帮子。

 

青年转头看看捂着脸的严小峰。

你好,你好得很!

他甩一甩袖,从李敏身边走出去。

阿顾站在那里,青年越走越近,人纷纷给他让路。

贩子阿顾应该让开,顾明雪却盯着他,柳元一,他叫这个,他很生气,他看出来了,可觉得他可怜。

那生气下面是委屈,他要哭出来一样,这也是个孩子。

 

柳元一被个贩子堵住了。

他抬起头,看见他浅栗色的眼睛,有些过分的大,在粗浓的眉毛下面。

他有一嘴的胡子,参差不齐,嘴唇很厚。

厚嘴唇的人是喜欢房事的。

柳元一忽然想起来,他更生气了,那眼睛看着他,里面都是可怜。

你以为你是个谁?

他说。

你这个瘪三。

他伸手掐着那个小贩的肩头,深蜜色的肩头肉肉的,很容易就掐着了。

 

给老子走!你可把爷惹毛了。

一旁的人倒抽着气,觉得这个小贩要倒霉了,呼呼地散开。

柳元一把阿顾甩到自己前头去,用力踢了一脚,小贩就跌跌撞撞地冲出戏院去。

把他拎走!

 

柳元一舔着嘴唇。

他很渴。

又饿又渴。

故意找严小峰的麻烦,又没有找成,他下午才起来,只摸了一块六太太藏在柜子里的软蛋糕,晚饭也没有吃。

他想得很,但是想什么,却还不知道。

他啐一口唾沫,叫身边的人把人提着,跟他走。

 

这贩子,眼睛大大的,眼皮双着,鼻子也软厚。

柳元一心头起了腻,是深蜜色的,热烘烘的皮肤。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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