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3人生可逃】(咩策/鹤狼)不知年之《万水千山总是情》9/仙师的情话儿太可怕
原案/插图: @王武莫虫之 嗷嗷请食用我上供的表白戏~~~(づ ̄3 ̄)づ╭❤~
袍子,你就从了阿鹤吧。
本文将出本。
已经开启预售,20号晚8点结束
9
万水千山总是情,惹不起躲还不行?
一条狼,生下来之后就有毛。
一个人却是没有毛的。
所以李同袍变成人之后,第一个明白的词儿就是:赤裸裸。
人不能不穿衣服,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除了敦伦的时候,都得遮挡身子。
到了现代,大家比较和谐,所以说:赤果果。
李同袍觉得现在自己就是赤果果的,而且不只是不穿衣服,甚至这身人形血肉都没有,光剩下一颗噗通乱蹦的心在鹤闲云跟前。
一切的悲喜爱憎,无从遁形。
把美好的撕碎给你看,这叫悲剧。
本来就不美好,你也没指望过,所以把视线移开,偏生逼着你去看,这叫残忍。
李同袍收起了所有的小心思,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诚恳,如果有,也是当初在昆仑求严小峰留他一条狼命的时候。
他无比诚恳地请鹤闲云另外找个人谈恋爱。
他知道自己是谈不起恋爱的,人的那种。
因为一头狼妖第一次动心,就喜欢了一个绝不会爱上自己的道人。
不管他怎么纠缠都好,道人还是选择了离开。
离开他都算了,还连很有前途的未来都不要了。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应该完结了。
前世缘已尽,何必连今生都望断?
惨没有关系,但也要有个限度。
严小峰转世投胎,那么就不是前世的他,也不是他痴缠的那个道人。
李同袍觉得自己一贯是懂事的,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找严小峰,看他什么时候转生,是不是跟自己皮相来由的那人在一起。
不去看不去想,选择遗忘,简直聪明得要命,李同袍非常自得。
人最好的一点就是记性糟糕,糟心事儿统统忘掉,恋爱失败就换个人来爱,架秧子的赶着去相亲,结婚生子就忘了当初爱得死去活来。
比较起人,妖精就没有这么聪明。
李同袍一心做人,自然学人,他以为自己学得很好,但是鹤闲云偏偏见不得他好。
他非得逼着他看,他喜欢的道人不喜欢他,转世投胎,没有他,也过得很好,比有他更好。
求的都得到,简直幸福得像土蜂蜜,甜出结晶。
神仙大概都缺心眼。
不,生来就是石头,石卵孵的鸟人,心也是石头做的,有个屁的心眼儿。
狼说完这些,就回到厨房里,把冰箱里的肉都拿出来解冻,然后刷上黄油煎了吃,做了黑胡椒的酱,胡椒放得很多,统统吃下去,梗得脖子都直了,玩儿命地喝水。
鹤闲云在严小峰离开山顶时想过那么一刹。
他问自己,我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那不过是一刹而已,他很快就平复下来,他不是严小峰,并不能代替他做所有的选择。
现在他走到客厅,看着胡吃海塞的狼,噎得拼命喝水,一边喝一边打嗝,呛到鼻子里就涕泪横流脏兮兮的模样,他又想了这么一刹。
然后他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鹤走过去问狼,你对世间的牵挂,不是小峰吗?你想做人,不是因为指望小峰喜欢你吗?
狼擦擦泪水哈哈大笑,仙师原来也有不知道的事。我这样的小妖怪,怎么会有这种指望?
仙师,做人就是这样,有很多力所不逮之事。
一条大尾巴狼饿着肚子在雪地里行走,把长嘴插进雪里寻觅冻硬了的野果。
它想,天啊地啊,给口吃的吧!我不想死,还不想死。
后来它遇到一个道人,道人弄得他很疼,但是他有了一个小木屋,一个火塘子,一张他很怕但是的确很暖的同类的皮,一个怀抱。
这怀抱是运气好才轮到它的,是机缘所至。
狼明白,狼觉得已经很满意。如冬日里找到一个熊遗弃的山洞可以避风躲雪,他喜欢这个山洞,可它原本是熊的,那又怎么样呢?它还是喜欢它,愿意躺在带着熊味儿的山洞里面。
仙师,你稍微用点仙力,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李同袍朝嘴里塞牛排,他已经很饱,但还想吃。
食与色,性也。
他很难受,所以需要原始的满足。
鹤闲云看着打嗝打出山响的李同袍。
他还是灰毛扑簌的幼鹤时,就冷眼看着同类觅食,为了一只蠕虫都能打起来,他并不懂那样的鸟生。
餐风饮露才最利于修道。
他没有太多的欲望,天地赋予的灵性就是追寻大道用的,他不曾质疑自己,不曾渴望那些有血有肉的妖怪和人过的日子。
没有心疼,即便是严小峰,他不过是惋惜。如百度所说,心疼要么是发作了心脏病,要么只是肌肉痉挛,因为心绪不佳,偶尔刺痛的应激反应。
他用了那么一点点的力量,于是真的知道了狼的心很疼,他感觉得到李同袍的心的抽搐,紊乱了的频率。
鹤闲云看着李同袍鼻翼旁滚落的泪水,混在他唇上的油脂污渍里。
他走过去,站在李同袍面前。
狼妖不怕死地翻着白眼,露出长嘴獠牙的本像。
干嘛?
鹤的翅落在黑乎乎的狼头上,摸了摸。
狼妖,你心疼么?
废话。李同袍擦擦嘴,没好声气。
因为情爱,所以心疼?
你不懂。你是神仙,怎么会懂?
我不懂,你让我懂,如何?
为什么?
李同袍不悦,狼爪子在鹤闲云胸口蹭蹭,把脏兮兮的油渍擦到鸟人胸口,以资报复。
这么做胆儿真的很肥,但是他不在乎了。他想离鹤闲云远一点,就像远离会杀掉小猫的熊孩子。
说残忍,神仙与孩童是一样一样的。
鹤闲云大概也不会认为拧掉一头狼的脑袋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可是他愿意被鹤闲云拧掉脑瓜,也不乐意被他欺凌。
哀莫大于心死,心疼是真的疼,非常疼。
狼妖,你胆很大。
是啊!我吃了豹子胆。
你吃的只是牛排。
卧槽,不过是个比喻而已!仙师,你连这个都不懂,如何教你人间情爱?换个人吧!我没这样的本事。
而且……我乏了。
李同袍深红的眸半闭着,闭上长嘴,努力平静气息。
鹤闲云捉住狼爪,按在他自己胸膛。
油爪痕迹印在T恤上,像一朵梅花。
狼妖,心疼是不是刺刺的痛?
还一抽一抽的。
李同袍苦笑,虽然用狼的面目,苦笑和笑没有区别,都是咧着嘴,皱起鼻子。
本仙……或许心疼了。
狼的眉头挑起来,姜黄色的点一上一下,表情可笑。
狼妖,莫哭。
鹤闲云闭上眼,吻着油腻腥膻的狼口,堵住一张毛嘴。
吱溜一声,狼的舌头吓得从嘴缝里掉下去。
这神仙搞什么鬼?
嘎吱嘎吱嘎吱,是床在响。
早些换成一体架的床就好了,就不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李同袍咬着嘴皮子,脑子里是一点儿也不重要的事儿,他有些懊丧,却无法想一点重要的事儿,因为鸟人又在干他,用大棒棒干他,热火朝天,脑子都要给捅散了。
吃饱了就开干,这日子过得真是禽兽不如。
不,不对,鹤闲云是禽,他是兽,或许他们在一起,本就应该如此禽兽。
仙师。
嗯?
我觉得我脑子里面都是豆腐。
豆腐是素的,好吃。
你吃了吧!脑子空空的被你干会舒坦很多,什么都不想了。
不成,便是豆腐,也得想想。
你让我想什么呢?你看透我了,仙师,你看透了一个小妖怪,我的念想毫无指望,微薄可笑,而且已经彻底的断了,你斩断了它,我已经没有念想了。
人总有念想。你不是想做人吗?
鹤闲云的手指从李同袍喋喋不休的嘴移上去,准确无比地戳进他汗津津的脑门。
李同袍的身子鱼一样挺起来,他感觉鹤闲云一下子通到了某个让他极舒爽又极难受的地方。
眼前白光频闪,他看到一个人痛哭流涕地跪在父母坟前,嘶吼着要报复。
随后这人双眼竖着,血光满目地走了。
然而他并没有去复仇,因为他在复仇路上遇到了一个温婉的女子,这个女子牵绊了他,他们有了孩子,孩子开始说话,叫他父亲。
这人便放弃了提着刀去捅死仇人的想法,他换了个方式,好好养大了儿子,供养他读书习字,最后做了大官,旧事重提,给父母翻案,让仇家妻离子散。
人总是会有新的念想。
李同袍听着鹤闲云的话,目光穿越幻境,拉回鹤闲云身上。
你做人,也该有。
有啊有啊!吃饱喝足,躺在阳台上看日升日落,一闭眼一睁眼,又是新的一天。
那,情爱呢?
不想要了,一次就够了,一次已经好惨好惨的。
鹤闲云不语,他一下一下地朝着李同袍的身子里去,他低头看着,那紧实的身子,湿润的内里,勾着他入去,又缠着他,似舍不得他离开。
狼妖。
嗯?啊……仙师……你轻点儿……要烂了……
我不行么?
哎哎要死了……嗯~~不要了……坏了坏了……咦?你说啥?
与我不能有念想么?人间情爱那一种。
鹤的指揉着狼的下巴,搓来搓去,在他身子里绕着圈儿。
我就不行?
神仙……哪儿来的凡心呢?您饶了我……哎……不管是这种,还是那种……饶了我……啊……
狼妖,你的狼腿缠在我腰上,你真的要我饶了你?
啊,这种和那种……又……又不同……
我看不出不同,你教我。
教你……不行……算了吧,仙师,你不会爱我……
你如何知道我不会?
鹤闲云的眸中有雷霆怒,李同袍吓得全身一紧,便泄了满腹。
我先遇见你的。
鹤闲云咬住李同袍的唇,勾着他的舌扯出来,手指已露出鸟爪一般锐利的尖,握着狼泄过的那物搓揉不已。
别……别捏……受不住了……
李同袍哭叫起来,要害被把持,他只能拼命挤着身子里炽热的东西,缓解被弄得不上不下的难受。
你知道么?狼妖?
啊啊……啊……我……我知道个……屁……啊……
李同袍泪水涟涟雾里看花地望着鹤闲云。
他看见银白的眉头快碰在了一块儿,显然,鸟人眼下似乎很困扰。
你头上秃着的时候,也是很可爱的。
鸟人说情话,也是鸟话。
可这鸟话,的确动听。
如果不是有人在窗户外面大吼,兀那狼妖,这回本半仙摸着了你的狼窝,看你还能往哪儿逃?
大概这种动听的情绪,会延续好一会儿,犹如高潮之后,既满足又怅然的感受。
这个世上的道人,大部分是降魔除妖,而不是想要干得小妖精叽叽叫的。
比如,以纯阳第十代传人自居的燕小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