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归来】【白龙X混沌】《东水流》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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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水流（全文版）
白龙X混沌
鸣谢：靴下猫腰子的黑洞和插画，张渔YU太太的封面，禅_华的毛笔字设计，以及所有喜欢海鲜馄饨这个CP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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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菩萨本愿经》：佛告文殊师利、譬如三千大千世界、所有草木丛林、稻麻竹苇、山石微尘。一物一数、作一恒河。一恒河沙、一沙一界。一界之内、一尘一劫。一劫之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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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万物生》：https://5sing.kugou.com/yc/314925.html
三千世界三千沙，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混沌，你，在哪一粒沙上？
……
把山妖给我还来。
混沌站在一块破木片上，肩头汩汩流血地说。
还来，白龙，给我还来。
他这般说着，咬牙切齿地舞着自己剩下的爪子，黑漆漆的爪子，徒然无力地对着白色的龙晃动着。
巨大的龙垂下头，须子在空中飞舞，鳞甲在破云而出的阳光里闪闪发亮。
混沌，还不从执念中醒来？
醒个屁，本大王现在清醒的很。
是吗？那你现在有多大？
你……
混沌看看自己，看看龙爪子。
自己现在跟龙的爪子差不多大。
那可是定海神针，打回原形还缩了水，混沌，清醒一些，修行最忌为恶。
龙这样说着，抬起爪子抓抓鼻子。
混沌跳起来，用尽全力才离地一寸。
什么都好，你们说什么都好，说什么是什么，把山妖还来，还来还来！佛祖可没说过会把我的山妖夺走。
白龙不适时地打了个地动山摇的嗝。
吃了！
什么？！！
混沌定身一般看着白龙，尾巴尖都凝固了。
你吃了？我的山妖？
有些瘦的那一只，没错，吃了。
龙呲牙。
你——吃——了——
混沌嘶叫着，有泣血之声，然后它蜷起来，用力地，蜷成一坨很小很小的黑色的球。
它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哭。
因为没有眼睛，它看天地的方式，也是另类的颜色。
伤心吗？
龙的爪子揉着黑色的球。
滚……
混沌有气无力地说着。
你明明不喜欢那些山妖，它们又脏又臭，还很笨。
那又如何？
混沌的声音幽幽的。
不管怎么打，它们都会滚回来。
你不懂的，白龙。
不对，是三太子。
你不明白自己独个儿的感觉，不，可能那些总是围绕着龙族的水族早就扰攘得让你厌倦了吧！你享受独个儿，恨不得自己呆着。
可我不，我呆够了，我喜欢山妖，我要一大群山妖。
我唱歌，它们会听，还会和声。
你还我的山妖。
所以呢？那些孩子不也一样吗？就像我吃了山妖你难过一样，他们的家人也会难过。
不，不一样。
我不难过，我才不会难过。
我只是讨厌少了一个山妖，我本来有好多好多个，一大群山妖的。
龙的爪子覆在黑色的球上，十分轻柔地搓着。
好了好了，你有一大群山妖，知道了，早就吐出来了，还给你。
龙呼啸一声，绿呼呼的山妖就从碎岩后头扑了出来。
大王~~呜呜呜~~大王~~~
山妖头上顶着海星爬过来，想抱住混沌的尾巴。
咦大王，你怎么这么小？
伸开的手停在半空，山妖偏着头，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是假冒的大王吧！
混沌羞愤欲绝地大叫起来。
三太子！！！你把它吃了！现在就吃！
小白龙当然没有吃掉山妖，他只是揉着混沌，慢慢地跟他说，好日子要来了，你看看你，你不作恶好好修炼不行吗？
不揉不行吗？你爪子痒吗？你去找个龙珠玩行不行？我肩膀好痛好痛的，你看都断了，回水晶宫好吗？三太子是不是都这么闲？
是啊。
龙说，伸出舌头舔舐他的伤口。
舔过的地方就不流血了，飞快地愈合。
混沌的头有些晕，他说，三太子，你在口水里面下毒！
小白龙没有辩解，他把混沌浑身上下都舔了一遍。
混沌回复到一头大象那么大的时候，他咬着自己的尾巴尖想，那条龙应该还是给他下了毒。
他以前每天用十八个时辰想修炼成仙的事儿，四个时辰睡大觉，两个时辰揍山妖。
现在用十个时辰修炼恢复，四个时辰睡大觉，两个时辰骂山妖，八个时辰想那条龙，肯定是有什么不对的。
等到他变成小山包那么大的时候，他就不怎么想那条龙了，因为他总是在他身边呆着，和他一起修行。
不行啊！混沌。
佛祖说过，你是天地阴阳初始时所生。
你没有眼耳鼻，只有嘴，所以善恶不定。
跟着我，好好修行吧！
你管我干嘛？
他扭头，龙爪如跗骨之蛆贴在他头上。
可能因为我们都比较长？
……三太子，你当我跟山妖一样傻？
那就是舍不得吧！
龙抚着他的头。
应天地本源之气而生的精灵，你应该有更大的机缘。
会有什么机缘？
修炼成仙吧！
有什么好处？
可以通七窍，睁开眼睛看世界，我问过佛祖。
真的？我现在看什么都有些模糊，色彩还会变幻，之前看猴子就是，孙悟空嘛！都说他一身红毛，我看着是绿的。
绿的？哈哈哈哈哈……绿的……那可是齐天大圣……
我看着就是绿的……
混沌用爪子抓抓脸，心中却长起期待，如野草蔓生。
齐天大圣孙悟空是在第九世遇到小和尚江流儿的。
然而这一世的江流儿并没有成佛。
金蝉子还没有回来啊！十世是不是太长了？佛祖抠着脸上的痘痘如是感慨。
然而没有回来就是没有回来，因此石猴子仍然飘流在天地之间，哦不，他说，我去五指山下继续压着吧！我知道江流儿会回来的，一花一世界，他始终是那颗菩提。
佛祖抠着鼻孔说骚猴你此番居然也会说禅语了，谁让你说的？滚下去吧！冲着金蝉子我也会成全于你！不过相对而言我会拿走你这一世的记忆你怕不怕，告诉我你怕不怕！？
不怕。
孙大圣笑嘻嘻地挺直了腰背，真正的猿臂轻舒，毫无防备门户大开。
佛祖哼了一声，一巴掌把他打下凡间里去，就忘了这一世，曾经有个小家伙顶着板儿寸，无孔不入地插在身边，背着小背篓，扛着傻丫头，一声一声地叫着大圣。
忘记了的还有小白龙。
佛祖大概是做好了十世转生的设定，有的磨难出现在第九世，第十世里就不会再有。
例如，混沌。
所以他没有忘记。
他只是站在东海边发了很长时间的呆，一直到岩石上的地衣爬到他的靴子上，把皮靴子啃破了一个洞。
那年他就站在这，用残破的爪子。
小白龙就站在他身边。
龙族三太子硕大无朋，而他已经大伤元气无法动弹，原型也变成小小的一坨。
报应呀报应呀，那头粉色的猪跑过来说，把俺老猪变小了是吧！你丫差点被大圣敲死，都走不动道了，我看你还得再修五百年才能恢复元气。
说完猪拍着屁股跑了，并没有天蓬元帅的样子。
三太子，戏你也看完了，可以走了。
该侮辱的过去了，得重新站起来。他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山妖们藏身在树林里忐忑不安地窥视。
心跳都快三成，这些没用的蠢妖精。
你本是领受天命给这一世的江流儿和大圣制造阻难，我们是同样的，为何非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是龙，我不是。
他说。
硕大的龙爪落在头上，揉一揉。
一百年后还是在这里，他可以化身为幼童，而小白龙也化为一个白衣童稚的小男孩儿。
你又没有受伤，人身又高又壮，变这么小干嘛？学我？
嗯，学你。
三太子，你很烦。
嗯，我知道。
白衣男孩儿伸手插进黑衣男孩儿鸡窝一样的头发里，搓成散架的鸡窝。
五百年后，佛祖差大迦叶罗汉前来降法。
混沌晃晃荡荡地披挂着黑袍走到悬崖旁去，在白衣俊美的男子身后忽然停下。
鼻中有檀的味道。
佛香……
小白。
他喊他。
他转过身，皱皱眉，又舒展开，客气地笑。
你好，你是在叫我吗？可我好像没有见过你。我乃西海龙王敖闰家的三太子，我观你也是修行之人，敢问贵姓？
混沌的目光越过白色的肩头看向那边浓绿的森。
改过向善的山妖在那挖了个新的洞府。
前晚他抱着他光裸的肩咬在他肩头青白的龙鳞上。
我是个妖。
怕什么，迟早修成龙上天。
可能吗？
不管可能不可能，我陪着你，陪你修成正果，踏青莲，上九霄。
他的指尖拨着他粗粗的乱发，在他脸颊上轻轻地蹭。
微凉带暖。
我只是个妖怪。
混沌有些迷惘地说。
我对三太子仰慕已久，看到您在这里观海，所以贸然前来问候。
混沌低头看看手里的青莲。
他找了很久才在极东之地找到这朵青色的莲花。
那朵青莲，是打算送给我的吗？
哦！本来是的。
混沌把莲花扔进海里，海浪卷过去，花就不见了。
虽然找得有些辛苦，不过方才我忽然发现，这种俗物，其实是配不上三太子的。
有趣。
小白龙说。
你是个有趣的妖怪，祝你早日修成正果吧！我要先回龙宫了，天色已晚，我要去陪伴我的父王母后和兄弟姐妹。
混沌看着白龙消失在海平面上，转过身，慢慢在激烈起来的山风中走回洞里去。
他坐在暖玉的石床上。
前晚他在这里，尾巴缠在白龙修长的腿上。
好紧。
白龙说。
混沌，你不想我走吗？下次我留下来过夜，好吗？我说过我会陪你的。
两只山妖抖抖索索地摸过来。
大王大王，我们看到了罗汉。
采果子的时候，罗汉跟三太子说话了。
脚踩祥云的罗汉，好可怕啊！一个指头就能压死我们。
大王大王，他会不会杀了我们。
不会的。
混沌说，我们搬家，他就不会伤害你们了。
山妖对看一眼，兴高采烈地跑出去宣布搬家的决定。
过了一段时间，从外面传来消息。
龙王三太子纵火烧了殿上玉帝恩赐的明珠，触犯天条，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出面才免于死罪，贬于蛇盘山等待十世金蝉子路过。
奈何三太子并不认识金蝉子，将他的白马吃掉了。
观音菩萨点化了三太子，锯掉了他的龙角，褪掉了他的鳞片，化身白龙马，皈依佛门，成为唐僧的坐骑，随之前往西天。
混沌乘着风飘到山坳。
白龙马在那吃着鲜嫩的草。
混沌走到他面前，白龙马想起来这是自己曾经遇到过的一个妖怪，他手持青莲想送给他，又丢在了大海里。
他用头拱了拱妖怪黑黑的手爪。
三太子。
妖怪抚抚他的鬃毛说。
去吧！这次，换我等你回来，你回来了，我们就同踏青莲之道，同上九霄之所。
远远地传来呼哨声，白龙马转头而去。
那是大师兄孙悟空在召唤。
他没有回头看，坚定地朝着师父和师兄而去。
可他就是觉得，那个黑袍飘飘的妖怪，会像他说的那样，等他从西天返回。
如此笃定。
不知因果。
混沌站在海边，他修炼了太多年，这么多年，小白龙仍然没有回来。
佛祖是没有那么善良的。
他很早之前已经知道了，但是他对小白龙说过，他会等他回来。
山妖们修炼得千变万化了，唯一不变的，是蠢。
虽然蠢，却还是生了小山妖，渐渐学着人在山中垦荒，产出的多余就变成人放到集上售卖。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叫那条白龙小白的？
已经记不清了。
他说，我比你小，混沌，你可能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你是天地分界时便诞生的。
彼时的龙族还没有在这个世间出现。
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称呼从三太子，变成了小白。
他说，好好修行吧，恶业驱除之后自然可以早登极乐。
可是我等不了了。
我等不了，佛祖的手段太可怕，我找不到小白的身影，倏，忽，连道行高深的你们也找不到，佛祖将金蝉子他们放到他的世界里去了，那个世界里，孙悟空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却在他的指爪之间。
世间的一日，是佛祖虚空世界中的多少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是佛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佛祖，他想要怎么变换都行，可我只想他回来的时候，可以用这双眼看他。
我就是想看他，一眼也好。
看真正的他。
那时他和他在山洞里缠绵。
尾也缠绕在一起。
他的足爪勾着他紧实的腿，无意识地磋磨。
混沌。
嗯？
你眼中我是怎样的？
白茫茫的，有些不清不楚。
那你就……愿意？
你的心思我明白，不是么？这满天神佛，也欺不了你的心。
爪子覆在龙的胸口，轻轻撩拨那片逆鳞。
别人谁都碰不得，连老龙王都不行。
可他可以。
吻一口那鳞片，就听见龙王三太子喘气的声音。
倏忽是两个能人，一个是南海的妖王，一个是北海的妖王。
两个妖王听见中央传来碎裂的声音，就顺着痕迹找到了混沌。
他们跟他很熟的样子。
倏忽说，混沌，你本为中央世界的妖王，怎么落得这样下场？我们曾经是好朋友呀！还记得我们吗？
他们说着，就泪湿襟袖。
混沌有了两个朋友。
虽然他根本不记得他们，但是他知道倏忽是很认真的跟他做朋友。
给我开眼好吗？倏忽。
给我开七窍吧！
可是，很危险的。
倏与忽互看了一眼。
我不怕。
混沌看了林子一眼。
替我照顾好山妖。
锯掉龙角的白龙化为了白龙马。
开了七窍的混沌则睁开眼看了一眼天和地，便死去了。
倏和忽抱着混沌的尸体面面相觑，而后大哭，中央之海的浪涛三日滚滚，如同雷鸣。
这一切小白龙并不知情。
他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修成正果，重新化身为龙，升为八部天龙。
他回到山崖，长身而立，不见黑衣瘦弱的青年。
年迈的山妖需要用爪子撑起眼皮才能看清眼前模糊的景象。
他瞪着白龙看了很久，才好不容易想起自己曾经差点丧生龙口。
但是山妖没有像它年轻的时候那样钻进山洞藏起来。
老山妖蠕动着没有牙齿的干瘪的嘴唇发出难听的声音。
大王，不在了。
混沌，死了。
白龙站在山崖上听着海浪的轰鸣，随即龙吟一声破天而去。
从那一天开始，一条白色的龙游遍了世界，他不相信山妖的话，混沌不会死，就算死了， 也应该有尸体。
大妖的尸体没有那么快腐朽，他们会被岁月转变为别的东西，比如一个深潭，一座山峰，但是不会什么都不留下。
山妖并不知道为什么混沌会死。
它唯一清楚的是忽然有一天有人来告诉他们大王死去了。
他记得山妖们捶胸顿足地呼号，像人那样高唱魂归来兮的曲子，然而混沌到底没有回来。
龙这一找就找了很多年。
他在极北之所找来青色的莲，种在山崖上的水潭里。
数千年过去，山妖把水潭挖成了很大的一个湖，而小山妖们已经不知道这湖是为了谁而挖。
龙变得老了许多，以前他巡视整个世界只要一年，现在大概要三年才能回来一次。
小山妖们肆无忌惮地挂在龙角上晃悠，就像挂在树上。
不胜其烦的白龙只好跟它们说起催眠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头名叫混沌的大妖怪，它养了很多很多的山妖……
当白龙说到混沌开始叫他小白的时候，他笑起来，但小山妖已经睡着了。
所以他无法说到自己给过混沌的承诺。
满目都是盛开的青莲，可并没有和他一起上九霄的那个妖怪。
佛祖觉得很烦。
他有十万只法眼，观照着十方世界。
所以每次他的八部天龙在说起那个故事的时候，佛祖的耳朵就开始发痒。
任何一个好的故事听了数千年也会很烦，哪怕听众是佛祖也不能例外。
护法参见的时候，佛祖问白龙，你身为八部天龙缘何执迷不悟？
所以我不是佛。
白龙静静地说，他耳边的龙须已变得苍白。
我佛，你是慈悲的。请告诉我，他在哪里。
痴儿。
佛祖敲了敲白龙的角。
白龙不以为意，他仍然三年一次回到青莲池，趴着说那个故事。
佛祖的化身轻柔地到来。
小山妖们吱吱喳喳地狼奔豚突，金光璀璨吓着了他们。
释迦赤脚踏进青莲池，脚陷在烂泥里，忍不住骂了一声。
这池子不清理吗？
他说。
然后他伸手摘了一朵莲花，有些狼狈地爬上岸，甩了甩满是泥水的腿和法袍。
伸手。
他说。
然后他将莲花倾倒，一滴水落在白龙手心里。
白龙眯起眼，那滴晶莹的露水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肉肉的小球。
你是对的，他不会死，天地生灵怎么会死呢？它只是重生了，而且，为了你，它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变化。
对了，别再说那个故事，听得我耳朵很痒。
佛祖撇撇嘴，法身散为金光，又汇聚起来，注入那黑色的小球里。
小球瞬间迎风长到巴掌长。
白龙看着它展开身子，拼命地倒腾着手脚顺着他的胳膊朝下爬。
混沌……
白龙对虫子说。
龙的泪，滴在落地的青莲上。
虫子迟滞了起来，小心地昂起头。
它头上有两颗乌溜溜的眼，豆豆一样。
你……你认识我？
我认识你，我是小白。
龙发出巨大的呼啸，从山崖盘旋而起。
游于空中的龙，戴着山妖编织的青莲花冠。
花冠上坐着一条黑乎乎的虫，虫的爪子用力抓着龙的角。
小白，这就是飞天吗？
是的！这就是飞天。
我们脚下是海吗？
是的，这就是海。
天界在哪里？
我带你去看，那是一个盛开青莲的地方。
比青莲池的莲更多吗？
很多很多。
我可以自己飞上去吗？
只要行正道，努力修炼，必然能够得道成仙。
好哇好哇！我要修炼，我要成仙。小白，你会陪着我吗？
我会陪着你。
我陪着你，陪你修成正果，踏青莲，上九霄。
龙在空中舞着，听着风的声音，闻着海的味道。
我会陪你。
如水东流到海，万古不变。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