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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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千千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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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喻魏】《逐檀郎》(古装PARO)1/ 小冤家



图网搜 

@靴下猫腰子 

#OOC

#生子体质警告

#古装PARO私设多

#或出现叶蓝王江之类西皮




1/小冤家

 

 

春雨如丝,似有若无地在人身上发间铺满水汽,满眼里看出去都是新嫩的绿,叫人心头舒畅。

黄少天从后面打马赶上来,十一二岁的少年已经看得出将来的模样,喜气洋洋的俊俏着,手里提着个红褐色的狐狸。

“我一箭刚好射了在脑门子上,没坏了这身皮毛,到了家,就剥了皮削好了给师父做冬袍的衣领子。”

魏琛转了脸去看徒儿,唇边呲出笑来,眼角眉梢里都带着一股不经意的邪性。

咬着一根狗尾巴草杆儿,魏琛把狐狸接过来左右看了,一把丢还给黄少天。

“刚从冬里缓过劲儿来的狐狸,瘦得毛长,底绒却都褪掉了备着过苦夏,你说你这时候弄它有什么意思?”

黄少天伸手揪狐狸毛,果然拽下厚厚一坨绒,郁闷地随手摔给马旁跟着的小厮。

“魏门主瞧不上,小爷也不要了,赏给你。”

小厮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劲儿跟魏琛道谢。

魏琛浅浅淡淡地一笑了之,眼里却拢着徒弟那副笔直笔直的小身子。小小的男孩儿骑着个芦花大马,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就要顶天立地。

这趟镖是黄家请的,蓝雨门是武林门派没错,但总要有收入进项,蓝溪阁就是这么来的,南北行镖保货送人都接,兼开武馆收外门弟子,教人强身健体,也是一门生意。

黄少天便是这富庶之家的人,身为黄家长房嫡孙,本来不应跟着江湖人颠当,但黄家虽诗书传家,却娶的是武将之女,到了黄少天身上,也就横生出一份彪悍来。

蓝雨门同黄家一直有往来,给黄家保镖,魏琛还在手里训练着黄家的家丁,自然关系亲密。黄少天打小儿就认识魏琛,且是个习武的好根骨,两厢里商量商量,也就让他拜了魏琛做师父,跟着学习武艺。

魏琛爱才,不过更喜欢黄少天的气性,让他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

要不是有那样长成一条汉子的气性,他也不能够那样搏命地逃出来,更不能有今日风光。

 

忽然,林间传来一声绵长呼哨,魏琛一抬手,车队便停了下来。

“师父,怎么了?”黄少天收紧了眉,小声问道。

“有人劫道,”魏琛抽刀出鞘,一群蓝溪阁的镖师也刷地亮出兵器来,“听距离不似在我们附近,应是在前头山坳里。”

魏琛眼眸里闪起冷光,犀利如出闸之兽。

黄少天一愣,他听得出声音远近,但不能准确到某个具体方位,脸上就又露出崇拜来。

鼻翼里飘来细细的腥气,魏琛不再犹豫,打马朝前冲去,口中立时有了安排:“方师兄带人稳住车马,八成人留在原地不动防止贼人调虎离山,其余人等随我前去救人。”

魏琛的白蹄乌马踏雪刷地跃将出去:“少天,跟上。”

黄少天大喜,双腿用力一夹芦花马儿,两匹马如箭离弦,直突山凹处。

 

 

喻文州挺身挡着马车,手持一柄青锋剑,立在一众蒙面的贼人眼前,身边是护卫家丁横七竖八的尸首,身后车里是嘤嘤涕零的二婶和堂妹。

十二岁也是男儿郎,喻家是数百年的大士族,身为嫡孙,他已经顾不得怕,只知道哪怕死也不能堕了一族的名望。

“小郎君,你让让,咱们爱财有道,只要金银女人,你虽长得俊,咱可没断袖之癖,留你一命,快些走开吧!”

强人头领走出来,一双三白眼杀意毕现,要不是上头让留着这小兔崽子的命,他们还用这样被一个小家伙拦住?

 

喻文州斜挑的眼眸渐眯了起来,忽地从少年菱角一样的唇边勾起一抹笑,反手青锋剑搁上了自己细细的脖颈。

 

“想动马车里的人,除非踏着我喻大郎的尸首过去。”

 

这一句,说在心念电转之间。他今日护送二婶堂妹到二婶娘家去,喻家人出行自然要打族旗,哪怕绿林,也不敢轻易招惹根基遒劲的大士族,否则便是扫灭山头的结果,这群贼人只动护卫不动主子,蒙面不露目指二婶和堂妹,话里话外都是要放了他的意思,这哪里是普通的抢夺,这是受人之托要劫人。

二叔被皇帝派遣东南核查贪腐大案,眼下就有人要拿他的妻小,明白是打算胁迫,到不敢直接招惹上喻氏全族,只敢朝喻家旁支的二叔下手,不敢动他这个长房的人。

不敢,就有了罅隙,有了翻盘的可能。

果然,对面一群贼人不敢稍动,几个领头的凑在一起细碎地商量起来。

喻文州人小,心却多,否则他这个嫡孙岂不是白当的?有他在,必不能轻易让这些人得逞。

所幸对面的是真正的山贼而非豢养的死士,否则也不会轻易被他震慑。

 

“小郎君,年纪小小你不怕死吗?我们只要马车里的人,你别逼着我们行恶事,上头只要你活着,可没说不让你断胳膊断腿。”

头领拿了一张弓过来,瞄准了喻文州持剑的胳膊。

“那就看看是你的箭快,还是我的剑快。”

喻文州毫不犹豫地将剑朝自己脖颈一压,一道暖流热热地顺着脖颈淌进衣领里。

 

“再快也比不过老子的飞刀——”

骤然一声朗笑,两点银光闪过,喻文州的手一麻,剑落在地上咣当一声,旁边是一坨碎银,而对面的贼人头领则不吭声地软了下去,脑门正中插着一柄柳叶飞刀。

形式骤然大变,山贼乱成一团,只听唏聿聿一阵马嘶,一头白蹄黑马从旁飞将出来,马蹄踏在一个贼人胸口,落地又是一阵马蹄乱撩,眼花缭乱里便将数人踹断了胸骨。

来不及看清马上的人,他已腾身而起,一柄九眼金环刀带着刚烈无比的气劲朝贼人劈下,到了眼前,却忽然如柔丝一般绕过贼人脖颈,银蛇似地从人群之中穿越而过。

贼人一个一个地伸手去摸自己脖颈,喻文州眼看着那些人脖子上渐渐显出一条细细红线,又霍然变成一个硕大的豁口。

血,人血,丝丝地发着蛇吐信子的声音,喷到空中。

贼人群里便如笼上一层猩红血雾,人身子噗通噗通地倒下去,那始作俑者却已糅身穿过血雾站到了他眼前。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春阳从那人身后射来,喻文州抬眼看他,那人的面目伴着眼中阳光刺刺的微痛,牢牢地刻进了眼底。

 

不是极高极大的威武的身形,身着灰袍的男人原来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材紧瘦,唇边因为年岁的原因并没蓄须,长着有些乱的刀眉,有一双笑眼儿,眼角似故意地耷着,掩着极亮的眼芒,鼻子很挺,嘴唇丰软,五官凑起来有一股邪性野气,却又叫人觉得如雨后的带着泥水草气一般亲切。

要不是那眼中的光芒不容忽略,几乎要以为这人是轻易就可以招惹的,但喻文州偏偏就是觉得,这是个心重的人。

 

喻文州望着魏琛,他身上沾了血,脸上也淌下一滴来。

这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男人,只是他也判断不出这男人是真的来救他,还是被安排好的黄雀在后的一出戏。

只是,他不明不白地伸出了还残留着酥麻的手……

 

魏琛一愣。

眼前的少年有着和黄少天一样细高的身材,未褪稚气的脸盘,却有一双静定得不似这个年岁孩子的眼。

远远地看见这孩子和一群贼人僵持,他素佩服血性的人,虽然只是个小小少年,拿出搏命的架势来,他就决定了要救他一救。

这样的少年,他自然是愿意看清楚一些的,所以解决了强人,就到他跟前来看看。

可,哪怕不道声谢吧!

上来就摸他的脸算怎么个事儿?

 

喻文州的拇指,蹭过魏琛的唇,抹去滴到他唇角的一滴赤红血液。

少年清明的眼眸映出愣怔的青年不算英俊却别有滋味的面目,轻轻说道:“恶人的血,别污了您的脸。”

 

黄少天跳下马来,偏着脑袋看着摸人的喻文州和被摸的魏琛,走上前两步,掏出手帕给魏琛擦起来。

“师父你一脸血,擦擦!”

一句话,解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围。

 

多年后喻文州躺在魏琛怀里,手指在魏琛嘴唇上抚了又抚,弄得他烦躁不已,又听着两人的儿子喻九坏在院子里抱着陈果娘子的腿号丧,哭喊着“干娘带九坏走,两个爹都烦我杵在他们眼前,打断了他们亲亲爱爱,恨不得我有多远滚多远。”,便觉得那一年的春雨山坳里,着实是遇到了此生此世甩不脱打不走的一个小冤家。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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