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丐苍/策咩】【人生可逃】民国篇·《旧事》9
原案/漫画:@王武莫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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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小峰被阿敏吃惹!
互攻好吃,都是阿莫点的菜!
顾明雪X柳元一
严小峰X李敏
9
严小峰趴在床上,丝绸的被盖在臀上,这般热的天气里只得薄薄一层,入丝入扣地描着那形状,映着月光,流动的银水一样。
少年的脸粉红红地,就像初初开的月季花,趁着暖热的夜风散播着甜蜜柔情。
李敏半躺半坐着,弯曲了指节在下颌上叩,一下,又一下。
有的事情既惹到了头上,怎么也不能缩那一下。这个人世是吃人的人世,断然来不得一分一厘的退让。
理,他早就晓得的了,当年家里也算实业中产,紧着福州一带做茶叶生意,因做得极有起色,就有人朝家里的茶叶掺茶渣子。
人没事儿,家底却空了,好端端的少爷沦落到在码头卖烂水果,要不是够狠……
李敏另外的一只手渐渐摸了上去,两半儿凑一整的八月十五上抚一抚,恶狠狠地拧下去。
啊呀……
严小峰虚虚地眯着眼,抬起乱糟糟的脑袋看过来。
敏哥呀~~~
那埋怨,百转千回地,像猫儿捉鸡毛掸子的爪儿,一绕一绕地,软唧唧!
松一松手,肉厚的掌心贴着痛处轻轻地揉。
哎~~严小峰低低地哼,撅起来一点,跟那手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春水芙蓉一样的眼,丝丝缕缕地缠在男人脸上,忍不住抬手去勾画,那剑眉,那菱唇,那瞧着方正的鼻头儿,睡着时是看着睡的,醒来了又眷念着,是怎样的一分心思呢?
想一想,哪怕是让他量个分寸,竟然都觉得是不会有结果的。
严小峰那含羞偷窥的模样,顶着个毛绒头的娇气,看起来颇有几分好笑,李敏揉两把便停下来,果然一会儿掌下的暖玉自己摇起来,凑过来挺一挺。
好色!李敏做了结语,用手戳翘着的鼻头儿。
严小峰怅怅地吐口气,挪一挪,却是趴上了李敏的大腿。
是谁害的呢?
少年这样问着。
我才多大的年纪?已经色迷心窍了。要怎么办才好?敏哥。
无非死掉罢!掏空了身子,说不定哪一天就死了。要怎么办呢?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李敏挑着严小峰的下巴,捏猫儿一样捏一把。
就爱跟我玩笑!皱着眉,角儿有些恼起来,咬着牙去搂李敏的腰,哼哼唧唧地。
不是你掏空的么?就是你呀!
谁说的?只有虞姬掏空了霸王,可有霸王让虞姬后继无力?
李敏据理力争起来,严小峰气哼哼地——什么?竟作这等解释?明明是敏哥你你贪吃,却怪我……
那——
李敏忽地一撑身子,翻身就压下去,手却朝着下面插下去,入了谷,陡然一捏。
要不要给你补点儿精气?
吓!
严小峰两个眼睛瞪得溜溜圆,眼白一圈儿都瞪出来,铃铛一样的!
我我我……我?
已经是说话都不利索了。
既然嫌我,那就让你做个真虞姬罢!
男人兴致勃勃地笑着,他背着那窗户里撒进来的月,眼睛闪闪发光,顺利摸进宅来的夜猫子一样,咧了嘴笑着,红红的舌在雪白的牙上过一过,作噬人之相。
少年人身上的睡衣散着,也是丝的,贴着身体就滑落两边,露出白皙的胸,却是从胸膛中间红起来,一路红到锁骨上去。
怎么,不乐意?
没……不是……
严小峰推着李敏的胸,眨眨眼,惊恐的家养梨花小狸子哼哼唧唧地。
哪里敢……
那你推我做甚?
嗳……我又没有过……
严小峰两条腿收拢,绸裤下面扭在一起。
怕疼?
昂!
这下倒是答应得干脆。
李敏反手摸了枕头下面的膏子出来,在严小峰面前晃一晃。
哎——呀——
少年身子软了下去,瘫在床上,头一侧,闭上眼。
不情愿?男人步步相逼。
唱戏的那个睁眼看他,又闭上。
……迟早……
红润的嘴里叽里咕噜地。
讲的什么?说大声些。
早就晓得了!迟早还不是你的人?
这就有些气急败坏了,竟然将两条腿一叉——
哈哈哈哈哈——
李敏笑得山响,一楼有个房间开了灯,卷发洋娃娃一样的陆不开揉着眼睛推着唐若花。
小花,我做梦听见有人笑。
外面就嗷嗷地传来猫叫,声音又大又凄凉。
唐若花翻个身子,小手也是揉揉眼睛。
哪里来的人笑,怕是嚎春的猫儿。快睡,快睡!
于是又关了灯。
窗户外头,瞎了一眼的男人靠在墙上,喘了口长气。
嚎春?倒是谁教的这闺女?白天么?
他手一抖,就捏出来一口袋的巴豆粉。
有的人,总想着吃点教训。
楼上吃教训的那个却已经彻底软了,李敏抬着严小峰的腿儿往肩头一搭,手游鱼一般地钻进去。
严小峰倒抽一口凉气,小声喊着,怎么这样?
起初是真觉得怪,那种地方,从来没有说朝里面进点什么的,自然稀奇得要命。
心里面多少有些堵,生来是男儿身,虽然心都许出去了,早先也不是没想过,事到临头仍然是怕的。仿佛这么一来,连最后的都彻底舍给他了,自己再没有剩下了一星半点。
前面也好,后头也罢,都给人占了。
严小峰莫名地眼湿起来,别了头去一旁。
就是他了,怎么办,心里真是前所未有的虚空,被那手指在里面捻着挑着,想的却是往后。
要是有一天,从两个人又变回一个,还能再这么若无其事地过下去?
然而李敏却没让他多想,那样的挑弄着,就逐渐化开了紧张的少年,渐渐地软塌塌,像被烈阳晒烂了的糖果,成了身下的一滩。
不要负我……
严小峰终于这么说,眼泪也滴下来。
他也不看他,仿佛到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哄人话。
李敏手里弄着严小峰,心里却盘算着明天要做的一件大事,他本浑然没什么觉察,此时却怔了一怔,心里跟着就疼起来。
这个小孩子,大大的角儿,一副细嫩的心肠,却是都放在他身上了,若不是这样,一个男人,就算是个扮女人的旦角儿,又哪里来这样示弱的一句呢?
然而李敏也没应承什么,他是宠爱他的,这种事情又何必说出来?他心中有数,他未必就没有,只是年岁小一些,终究要耍耍赖皮,恨不得都盘桓在耳朵边,才觉得心上能安稳。
他只是伸手褪掉他的裤子,裤子和年轻的皮肤一样溜滑细腻,唰地就剥落了,露出来有几分新荷架势的东西,跟细腻的人面比起来,竟是有些虎头虎脑的模样。
今日便要教训你!
李敏用手逗它。
严小峰气急,睁眼扭头。
往后还不知道谁教训谁。
唷!
李敏笑得开开地,拧那鼓脸蛋子。
往后的确不知道谁教训谁。
严小峰待要争辩,陡然就被戳在床上,嗯地一声。
且说说?
不说!极有骨气地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哎~我的虞姬亲亲~~
李敏咬住那耳垂,一拉一扯,舌尖一卷,就觉得下面渐渐放开了,容他前去。
男人就是男人,什么时候也要互别一番苗头,争一个上下高低。
但,就是这般有来有往,才叫人欢喜。
别装了!
李敏渐渐地出来,是极致的慢,慢得让人的所感所思都集中在一处,却又雷厉风行地到了底,这般绝品的滋味,一初初还有些疼,他手段如此刁钻,只一会儿过去,严小峰就连眼角都湿了个透彻,张着嘴却是没声音地挺着身子,像打挺的鱼儿,没奈何地被插在鱼枪上挣着命。
这就是真的要死了,古人说得好,这种事情弄不好便是要出人命的,痛也是死,舒爽也是死,左右不过是个死……
严小峰有些糊涂了,瞧着自己的膝盖,怎么就跑到李敏的胳膊头上去啦?那蜜色的皮肤上一条一条的刀疤,浸着汗,荧闪闪地。
身子被摇晃着,他想起跑江湖坐下的船儿,他做过那种极小的,摇摆摇摆,好似一下子要颠覆在深深的水里。
他快给摇散了,摇翻了,他翻了船了,在敏哥身上,也在他身下。
如此,他就不能放开他了。
严小峰笑起来,他搂着李敏,紧紧地。
便抱我一辈子呀,敏哥。我要一直抱着你,你也要一直搂着我。
你喜欢,就随你!
李敏微微喘着,两个人吻成一个。
窗外的银合欢花渐渐拢了花苞,那夜风已经光顾了它细嫩的蕊,吞噬了花朵的初放。
天蒙蒙亮,小贩阿顾已经起了床。
进香堂拜香之前还有一日,但斋是要守的,还有沐浴更衣。
开着门用粗盐沾着拿盆子接了漱了牙,刚呲了几根毛出去,突然看见阿金从面前跑过去,她日常的轻佻不见了,一脸的焦躁。
阿顾看着她咚咚地跑下了楼,奔出了弄堂,她的姿势歪歪斜斜,急得都顾不上形状。
这不过是一个插曲,说到底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只是难得看见阿金的失态而已。
一会儿他收拾完了就锁门下楼,柳元一昨天过来一趟,说让他今天一早去戏院门口等。
刚走出弄堂,就看见阿金正往回转,咬着牙握着手,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嘴里念着:晚了……晚了……
她从他身边过去,仿佛没看见那么大个人似地。
阿顾回头看一看她,就朝戏园子去了。
柳元一半个钟头后才到,坐着车子,却是把他拖着去买了一身黑袍,又穿了一双新布鞋,然后才带他上了茶楼。
楼上包间已经有了人,柳元一让他在门口站着,自己走了进去。
李敏正坐在八仙桌主位,跟前搁了一壶冒烟儿的热茶,几份精致茶点,他面前坐着两个男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看见柳元一走进来,李敏笑吟吟地指一下对面椅子。
柳元一却不坐那里,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红木沙发上,脚搁了大理石的茶几。
面儿真大呀两位?
柳元一脚上铮亮的褐色皮鞋抖一抖。
你们算老几?要我大哥给你们添茶?
说着一脚跺出去,茶几吱嘎嘎地朝前蹿,正撞在一个坐客座的人椅子上。
那人穿一身天青色的袍子,十分书卷气,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扶了扶黄铜金丝边的眼镜,一脸怒容。
李先生,你们找我们帮忙解决事儿,就是这么个待客的态度吗?
那人声音一沉,竟是要发怒的架势。
柳元一慢慢地将空中的脚放了下来,却冲着他一笑,那俊美的青年,笑得春花怒放一般,叫那人愣了神。
吴先生,我寻思你那心肝宝贝儿的外室这会儿只怕正睡着男人。
胡说!男人怒发冲冠地一拍桌子,杯子都跳起来。
不信?打个电话回去。
柳元一朝前面一伸手,手腕子上竟缠着个金臂钏,叮叮当当地响。
眼熟吗?
柳元一露出虎牙,没心没肺地乐着,眼里都是毒辣。
你送的吧!倒是个美人儿,只怕生得太水嫩,禁不起几个兄弟搓揉,就要化了渣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