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先锋】【76R】《无境之海》13 前奏
换背景、架空、OOC、无考证，自动避雷。
历史有参考，如果看得出参考的是哪位海贼王请来认亲（喂）
国家丢到了英国。
没办法那个时代美国还在印第安人到处乱跑的年月。
随便无视一下……哭唧唧。
什么南美人为毛跑到英国去啊什么的都是我胡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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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abat 太太插图！
终于抓到空更新
感恩呜呜呜呜
好喜欢强悍的女王啊！
话说女王登基的时候的确满穷的……打仗还要集资众筹，总额才5W英镑，难怪觉得那位原型爵爷给大英帝国带回来的是金山银山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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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加布里尔·莱耶斯在杰克·莫里森家呆了大约一个礼拜。
期间，在他的强烈建议之下，金发小子和他去了一趟隔壁镇子。
那是一次快去快回的旅程，当他们来到隔壁镇之后，青年自己一个人站在山丘上，而海盗头子站在山脚下。
杰克·莫里森在那上面呆了大概两刻钟，然后他走下山来，沉默地骑上他的爱马。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保持着沉默，一直到莱耶斯打破了它。
“你看到什么？”
“她和她的丈夫在一起，他帮她干活儿，虽然他瘸腿又年纪很大……”
莫里森瞥了海盗头子一眼。
“你是故意的。”他埋怨道。
“什么？”莱耶斯惊讶地问道。
“啊……我就是有这种感觉，你是故意让我去探望她的。”
“是你说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并且在饭桌上还试探地问了你的父亲。”莱耶斯无辜地摊开手，“我让你顺从你的心意，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不可能再怀念她了。”
“少一个牵绊是好事，当你以后很有可能永远离开这里的时候。”
“可我并没没有想要这样。”青年不满地撅起嘴，他打了个呼哨，花马迈着小碎步朝前跑开了。
这种故意逃避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吃过晚饭，农民出身的老莫里森和他的老伴儿很快就吹灯入睡了，杰克·莫里森抱着他的枕头来到莱耶斯的房间。
海盗头子并没有看向他，他只是掀开毯子拍了拍硬床板，金发青年爬上床，拉起毯子，把头埋进他怀里。
“抱歉……加比。”
沉闷的声音从他怀里冒出来。
“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
“是啊！但是那有些残酷，至少对于你而言。”
莱耶斯用手轻抚情人的头顶发。
“不过她至少过得很好。”
“嗯哼!”
莫里森这样应答着,莱耶斯低下头吻他带着干草味道的头发,青年的体温暖烘烘地传来。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这样抱着他安静地翻阅书籍。
但是加布里尔·莱耶斯知道，对于此时此刻的杰克·莫里森而言，他已经很明白地知道了他想要告诉他的事实——不论那个女子过得如何，她与他之间都再无关联，人仅仅能够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在当初她出嫁而他不曾选择去争取的时候，这个局面就已经注定如此。
成长是痛苦的，对任何出身的人而言都没有区别。
当然，或许痛苦会是各式各样的，但它们总体说来，都会令人难过。
海盗头子将书页折上一个角，噗地吹灭了油灯。
一周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即便莫里森太太的眼中充满不舍，但长成的孩子终于在拥抱她之后离开。他们没有带上在这里购买的骏马，在最后一天晚上有人找过来，带来一封隐秘的书信。
在看过信件之后，莱耶斯让金发青年找了个村里的赶马人，给他一些钱把已经放在莫里森家马厩里的马儿赶往伦敦方向的集镇并在那里交给一个马贩子，他们轻装上阵快马加鞭，很快就回到了女王所在的都城。
一到城中，莱耶斯就匆忙地梳洗一番准备入宫，而莫里森则被命令留在莱耶斯刚买下的三层房子里跟一个老水手学习航海经验。
当莱耶斯穿戴一新从他的房间走下来，他快步地穿过一楼的走廊，在书房里的莫里森透过打开的门口看见他，他朝门口走了两步，想要给情人告别的问候，但莱耶斯是如此匆忙，他完全没有朝莫里森看一眼，就那样急匆匆地离去了。
“你在担心什么？孩子。”
老水手坐在木凳上朝他转过头，这是一个很老的男人，他的眼睛几乎被下垂的眼皮褶子所遮蔽。
他询问的时候还眨了眨眼，但事实上他的眼球发白——他已经瞎掉了，只剩下一点微弱的光感。
“您真敏锐。”
莫里森朝他笑了一下。
“喔，人们是怎么说的？如果上帝关上一扇门，他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当我的眼睛被炮火弄坏之后，我的第六感就变得非常厉害了。”老人笑起来，拉住在他身边坐下的青年的手。
“年轻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的心中充满忐忑。”
“我不否认这一点。”金发青年有些微微懊恼地说道，“我希望我能够有一天可以完全笃定，或许人不能肯定所有事，但谁知道呢……至少偶尔能够笃定也好。”
老水手听见他的话之后噢荷荷地笑了起来，他对他说道：“我们能笃定什么？孩子，我们不知道出海时是否船儿会被巨浪打翻，我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得败血症，我们也不会知道神话里的海怪会不会跳出来一口吞掉我们。听我说，小家伙，不安……或者你说的忐忑，它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让我们除了朝前走之外别无退路。”
杰克·莫里森沉默地听完这段话，然后他说道：“是这样吗？”
“好吧！告诉我，你为了什么而忐忑？”老水手问他。
“我所拥有的，我不想失去。”思索片刻之后，金发青年这样回答。
“那就想尽办法不要失去。”老水手说道，“竭尽你所有的力量。”
“你不会失去我。”此时的深宫中，女王这样说着，用手绢捂住嘴唇，发出一阵咳嗽声。
当她把手绢拿开时，她脸上的一些粉簌簌地落下来。
加布里尔·莱耶斯坐在距离她非常近的地方，从他的角度可以观察到女王脸上的粉在轻缓飘落。
“虽然，”女王发出轻轻的笑声，“时间，它已经瞄上了我。”
“它瞄准每一个刚呱呱落地的人，没有人可以幸免。”
海盗头子抬起女王的玉手，用双唇温暖那冰凉的、因年纪渐大而有些微微松弛光滑的手背片刻。
“但它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很多了。”红发女王温柔地对男人说着，她眼眸中充满欣赏之情，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问他，“加百列，你还记得我授命于你时的事吗？”
“是的。”莱耶斯因回忆往昔而微微一笑，“永远不会忘记，陛下，那是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之一。”
女王的目光移到宫殿的门口，一头几个卫兵笔直地站在那儿。
“你就站在那儿，我的闪电，你的叔父在我面前低着头，他用尽所有的力气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愧疚，他得到我强力的支持，但他已经被西班牙人杀破了胆，他再也无法航海了。说真的，那时候我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凉气，它们打从我的脊梁骨里往外冒着，我仿佛能够听见它们在嘲笑我——你以为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吗？”
“你可以!”莱耶斯说道,“你知道我可以为此付出一切。”
“为你的祖国。”女王又咳嗽起来，侍女撵上来，她摆摆手，她们就又退下了，担心地站在一旁绞着手绢。
“不仅如此，还有我的女王陛下，我永生感激您的慧眼识人。”
“这一点上我也很感激我自己，那时候你可还算是个年轻人，看起来并不那么老练。我做出了赌注，希望你是一个你叔父形容中那样忠诚于英格兰的亡命之徒。你看，我是对的！你所带来的财富，它们被放进国库，然后调拨去了尼德兰。”
女王并不需要对尼德兰的事解释太多，这几乎是所有有点儿本事的英国人都看得出的紧要事件。十余年之前，西班牙的阿尔法公爵镇压了尼德兰爆发的反叛，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次反叛本身并不那么如火如荼——西班牙人借此深入掌控尼德兰才是更危险的，它与英格兰之间仅距离一座海峡，最近的地方距离伦敦不过一百来海里。
当阿尔法公爵随时可以利用尼德兰的财富和船只攻击英国时，危机的解除也就势在必得。如果西班牙国王成为了风和海峡的风神和海神，那么一切就会非常致命了。
“尼德兰必须是独立的，或者，至少不能被我那位好姐夫所掌控。”说到那位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时，女王的脸上有了微微红晕，因感冒而变得软和的眼眸中掠过精光。
“我得给他们更多的人和马，加百列，你会给我那些吗？”
加布里尔·莱耶斯想着许多年前，他第一次走进这座宫殿，在红发女王面前几乎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
他被因心理创伤而无法再远航的叔父直接推荐给了英格兰最尊贵的女人，那一天，她也这么问他。
加百列，你能做到吗？给这个国家带来财富，让它强大起来，终究有一天将西班牙人和我的姐夫踏在脚下。
他果断地肯定了她的期待，他会用生命去完成，那不只是她一个人的期待，也会是所有出生在这个国度的一员的期待。
“我会，”他注视着她衰老却仍然美丽的脸，“我永远会，我的陛下。”
女王得到了她想要的承诺，她让自己改变了一个姿势，略微地咳嗽了几声。
“听说你上次带了个男孩儿，这次你带他来了吗？”
“没有。”莱耶斯回答道，“您病了，所以没有带他来。”
“听起来，你很喜欢这个孩子。”女王倚在扶手上兴致盎然地说。
“非常喜欢。”海盗头子说。
“竟然有人能偷走海盗之王的心。”女王笑着说道，“你要怎么做？用金丝笼养着他，或者让他成为千里驹？”
“从他本人的意愿上说，如果给他机会，他会试图超越我。”
“嗯？”
“就像总有一些男人试图成为您的男人。”
加布里尔·莱耶斯这句话很好地取悦了病中的女王，她大笑起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当女王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她问他：“你要怎么做？”
“如果您允许，我希望他去尼德兰。”
“他可能会死，他会跟西班牙人战斗。”女王微微坐起身，挑起眉头，表达她的惊讶之情。
“死亡是对战士的嘉奖，我未曾畏惧，他也不会。”
加布里尔·莱耶斯这样说道。
“况且，”他补充，“如果他不幸死去，我仍会爱他，生与死跟我的爱无关，陛下。”
“至死不渝?”女王说.
“至死不渝。”海盗头子用完全相同的字眼回答。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