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先锋】【76R】《无境之海》11 世界
换背景、架空、OOC、无考证，自动避雷。
历史有参考，如果看得出参考的是哪位海贼王请来认亲（喂）
国家丢到了英国。
没办法那个时代美国还在印第安人到处乱跑的年月。
随便无视一下……哭唧唧。
什么南美人为毛跑到英国去啊什么的都是我胡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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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两个人
@Krabat 太太插图！
比心，都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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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在这个夜晚，加布里尔·莱耶斯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悬崖边朝着遥远的海洋看去，它不是孩子们心中习以为常的明媚蓝色，而是像一块酝酿了无边无际力量的暗蓝绸缎，它涌动着，召唤着他，浪潮声轻细地在他耳边徘徊。
他在那里长时间地凝视，然后开始呕吐，一直到他跪在草地上。
在那一刻之前，他只是一个期待于从海边翻出两个寄居蟹养在瓶子里的孩子，这时候开始不再是了，他意识到自己作为人的渺小与海洋的无比强大。
他站起来，擦干苦涩的嘴唇，再度望去。
那海洋并非海洋，而成为了一个待人征服的帝国。
下一秒，他站在叔父面前，穿着在乡下十分得体但城里人看来有些寒酸的衣饰。
“是的，我要去船上。”
他这样说着，扭绞着手里的灰呢帽。
“我要去船上！”
他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叔父用有些震惊的眼神看着他，母亲担忧的目光笼罩在他身上。
父亲早逝让母亲对他极尽宠爱，然而海鸥终究会退去绒毛独自飞上天空。
“那就来吧！加比。”
叔父含着银与琥珀做成的烟斗，在烟雾中召唤。
船只是起点，终点……或许是葬身鱼腹。
他不那么在乎生死，他更在乎生与死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伊丽莎白，那个女人，都铎疯狂的血液让她平凡的相貌变得动人而美艳。
加百列。
她对他说。
你想要掀起怎样的火焰？
他真是喜欢她，她褐色的眼睛里有着笼罩世界的疯狂和睿智，二者合二为一时，也难免让他感觉到自己可以彻底地征服怒涛连连的大海。
最初他们相见时，还年轻的她正在选择自己的伴侣。或许是法国的王子，或许是别的什么谁，不论是谁都流着高贵无比的血。
她正当生育之年，骨架匀婷，脸上有健康的血色，可见会生下壮实的继承人。
但是他知道这个女子是不会停下来的，她绝不会因为世上所有女人都有的生养之欲而停下追求的步伐。
她想要将纤纤玉足踩踏在这个世界的所有土地上。
月光下，她站在阳台上，繁复花纹的栏杆无法阻挡她的去路，她看着他，彼此因为相似的气息而微笑。
“我不会改变我的海洋策略，亲爱的加布里尔。”
她有些忧伤地说道。
“这意味着您将不会接受一个对您的政策有改变之力的人。”
“如果他不够强大，也没有人会乐意我嫁给他，所以，我不会有丈夫。”
她微笑着，把男人从自己的世界弹了出去。
“您会拥有这个世界。”
他低下头，吻她的手背。
“我将面临中伤。”她像一只猫头鹰那样轻鸣。
“您和您的拥护者，他们永不在意。”
“是的。”
她说。
“在意仅因不够强大。”
他笑起来，站在她身边。
“而您的目标是世界。”
“那就让他们化为烟云吧！”
他听着她的话，落进黑色的海水。
水中有着人血的腥味，那种气味不像鸡和狗的血，会随着稀释变淡。
那些血来自和他日夜一起航行的水手们。
他们在波浪中哭喊，然后被西班牙人的剑刺穿。
他亲眼所见，一些人被木棍敲破头颅，白色的脑浆游荡在夜里的海面。
叔父呆滞地漂浮着看着这样的画面，他发出野兽一般的哀鸣。
他游过去，把叔父弄到一根从他们船上落下的桅杆上，让他一定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他悄然地集合一个又一个还活着的人，让他们爬上救生小船。
天与海的交界开始燃烧，他们的船被点燃，赤焰勾连了天与海。
他躺下去，放松四肢漂浮在海面。
风卷着火星从他鼻子前面掠过，极美而极残忍的画面。
血腥至今没有从他的脑海里离开。
死去的，他会追究到底。
他知道这是他必须征服的，在他彻底征服大海之前必须越过的障碍。
他会跟西班牙人讨还公道。
然后……
太平洋上无名的岛屿，月夜下，鱼鳞一般的波浪卷着他的脚趾，如一个男人在轻柔地吻那里。
当你的目标是整个世界，你仍然会爱上谁吗？
他看着远方，想起那个红发的女王。
她看着那个男人，她的骑士。
我爱他。
她这样说道。
永远爱他。
他转过头，看着金发青年。
杰克。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无法描摹的决意。
肉欲与爱情的不同，在于肉欲令自己满足，而爱情则冒着让自己流血甚至死亡的风险。
是如遇天使前往天堂。
或如遭恶魔堕入地狱。
海贼头子睁开眼，公鸡在蓝色晨光中鸣唱，马车带来震动和喀拉喀拉的碾磨石子儿的声音。
粗胖的女人带着她的紫红脸膛，挎着巨大的洗衣盆走过，像一头象那样稳重，嘴里唱着曲调轻灵词意粗鲁的歌。
莱耶斯笑了起来，惊醒他怀里的小情人。
“你在笑什么？”
青年乱糟糟的金发让他想到树上伸着脖子嚎叫的黄嘴幼鸟。
“真好。”
加布里尔·莱耶斯这样回答他，他抬起手把情人的脑瓜弄得更杂乱一些，眼中有着热巧克力一样的温情。
“真好。”
杰克趴了下去，吻了一下他浅棕色的胸口。
“我可以回家吗，加比。”
“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他摩挲着他的脖根儿说着。
杰克·莫里森在距家半里地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近乡情怯。
“我家很普通，我是说，就是很普通的农户。”
“所以你想说第几次呢？”海盗头子张开手，他穿着一身农人穿的衣物。
“可是你看起来就不像个农民！”
金发青年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像刚吃了一颗酸梅子。
“在身上蹭点儿泥吗？”
“那会像个刚干了一票的马贼。”
“从海盗到马贼，嗯哼！”莱耶斯像个鲨鱼那样露出牙齿大笑，“可以的，只是改了一下地域。”
“算了就这样吧！”莫里森叹了口气，“你是雇佣我的老爷，就这么定了。”
“如果你觉得能敷衍过去。”
“我只是不希望他们感觉我过得太危险。”
“那就是在路上偶遇咯！”莱耶斯别有深意地说道，“你我相谈甚欢，所以邀请我到你家喝杯水酒。”
“天啊，他们会觉得我引狼入室的！”莫里森自己说得笑起来，他摸摸鼻子说道，“你看起来就像一把出鞘的剑。”
“我也可以变得很世俗，比如来你家收购点什么，这样总说得过去了吧！”
“可我家没有什么可图之处，你想要我家的母牛吗？”青年认真地想着，“或者给老爷们买新鲜小羔羊？”
“不是不行，不过如果买下的是你我会更高兴。”
“加布里尔·莱耶斯！”杰克·莫里森叫了全名。
“你不乐意？”
“哎！我乐意不乐意和你用什么身份去我家有啥关系？”
“所以你乐意。”
“好吧！我乐意，但是，船长，用你不会改变的爱来买，这是我的要求。”
“我可悲地发现你已经不是那个质朴的农民了。”
“这是谁害的呢？加比。”
“我不知道，是谁说过想要成为强大的人呢？”
“再这么下去天黑也进不了屋。”莫里森有些丧气地说，“我想喝家里的牛奶了。”
“那就见机行事吧！”海盗头子说，“给你一个机会，这次我都听你的。”
莫里森顿时兴奋起来，他蓝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你说的！”
他用力抽了一下马屁股，那匹租来的黑马儿朝前跃了出去，年轻人嗷嗷叫着在前方奔跑起来，一溜烟地朝自家小屋冲了过去。
加布里尔·莱耶斯看着那道远去的烟尘，矜持地慢慢策马前行。
杰克·莫里森再见到莱耶斯时，他已经跟父母见过面道过平安了。
虽然海盗头子那种锐利如剑的气质让作为农人的父母有些不安，但是并不像他所担忧的那样反应很大。
“骑士老爷们多少有点这种味道。”在揣测得到肯定之后，莫里森家的老爷子这样说道，“他们还互相为了争夺妞儿决斗咧！”
这样说完之后，老爷子摸了摸胡须，看着加布里尔·莱耶斯说道：“这位，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呐！”
于是到了半夜，莫里森举着橘色的油灯小心翼翼地走进给莱耶斯整理出的房间时，在翻阅小说的海盗头子对他说道：“永远不要小看你父母的见识，他们吃过的盐巴多于你吃过的土豆。”
“哦！”莫里森坐在床边，掀起毯子把自己塞了进去，莱耶斯用胳膊环着他的脖子，让他可以躺在自己身上。
“那么，为什么我会认为我的父母没什么见识？”
“嗯，这是一个好问题。”莱耶斯侧开一点，凝视情人的双眸。“因为他们身为父母，而你是他们的儿子，他们自然而然地想要给你遮挡风雨，因此很多他们的所见所闻你并不会知道。”
“然而那样我会有一些错误的认知。”
“那是因为他们爱你。”
沉默片刻，莫里森抬起脸：“如果我因为错误的判断而死呢？这种遮蔽是好是坏？”
“那就看你自身了，这个世界，甚至父母的爱都是相似的，”莱耶斯这样说道，“我的母亲可没有许愿过自己的儿子将来总是漂洋过海。外界的一切不会决定你的未来，决定它的只会是你自己。”
“我觉得，”莫里森说道，“遇到你真好，加比。”
“或许将来你会痛恨我。”
“为什么？”
“说个寓言吧！”海盗头子看着跳跃的灯火，“一只青蛙从出生开始就呆在井里，每天看着太阳的光捉蚊子果腹，它觉得很满足，仿佛看到了整个世界。有一天一只天鹅来井旁喝水，它告诉青蛙它所知道的世界不过是一口小井，世上有更多的井，千奇百怪的形状，有的上面还架着轱辘，而太阳不是每天出现的光芒，是一个炽热的火球，是世界和宇宙的中心。那一刻，青蛙恶毒地诅咒天鹅并表示坚决不会离开这里。”
“广大的世界是事实存在的。”青年说道。
“但它也是陌生、危险、不可控制的。”海盗叹息着，“如果青蛙可以掌控一切，又或者它接受了自己就是这样弱小而坦然地活下去，那么问题就不存在了。但是或许，世界的广大和自我的弱小已经击溃了它，它回到井底，但它已经知道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了！这将是一个悲剧，亲爱的杰克。”
“我会承认自己的弱小，并且坦然地活在广大的世界上，让自己变得强大。”
“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但你的父母会因为疼爱而不忍让你冒险。”
“我明白，”杰克·莫里森说道，他抱着男人，让两个人在毛毯下更紧密地贴在一起，“而你希望我怎样呢？”
“你比我更早做出选择，杰克，你很强，你的心很强，它吸引了我。当你还在弱小的时候，就用一种正直和坦然去面对一切，我很高兴那时候承认了这种心动，而不是把你丢去喂鲨鱼。”
“喔……你是残忍的海盗头子。”
“或者迷人的海盗之王？”莱耶斯捏着青年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都是。”莫里森摆脱他的控制，撑起身体，吮吸他丰满的下唇。
“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加比。但是如果我看到天空，我不会回到井底，”青年的眼中有着无比的坚定，“我会顺从我的心意，一切加诸于身的考验。我为我想要的行动，希望永远不有后悔的一天。”
“有这一点，”莱耶斯这样说道，“仅这一点，你已经有资格站在我身边。”
他抱着他金色的脑袋，炽热地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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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大家闲聊：
下章肉
牛粑粑味儿的（不）
其实很想这次就写肉来着
但是我沉迷于灵魂（？）的交谈
停不下来
伊丽莎白一世真是个传奇大妞儿
就喜欢这种女人
PS，让一个人看到新的天空是一件危险的事，如果接受和抗争，必然向上迁徙到更高层次，而如果他否认并畏缩，那么也造成了一个高级层次的虚影，或许令人痛苦终生。
这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告诉我的。
让青蛙在井底好好生活也是一种善良。
但是对于我而言，不进则退其实很温和，不进则死才是现实。
进步，头破血流再痊愈，或者被世界抛弃。
我选前一种。
或许76永远是一个士兵的原因就在于，他是一个绝对不会后退的人，甚至不会后悔。
我希望我有这样强大的灵魂，他能攻莱耶斯我毫不怀疑（够了你）。
当然互攻也是极好的（舔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