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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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丐苍/咩策】【人生可逃】民国篇·《旧事》8


 原案/漫画:@王武莫虫之    

也来写一下甜腻腻的咩策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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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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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雪X柳元一

严小峰X李敏



8

烟的味道是辣而不是甜的,小贩阿顾想着,这是木头盒子里劣质卷烟的味道。

怎么抽起那样的烟呢?他想问,但唇舌又是甜的,就陷进去。

柳元一仍坐在窗台上,月下督军府少爷的皮肤泛着不同寻常的白,有些透明,看得到皮肤下面微微青红的毛细血管。

那种年轻人方有的,蛛网一样的血管,柔情地网着小贩的目光。

猴急了?柳元一的眸子是透的,猫一样,被眼皮挟得弯弯地。

不成哟!明天拜香,要不,给你发散发散。

手就奔着下三路去,顾明雪握着那不安分的手腕子,小贩阿顾又松开来。

他凑过去吻那眼皮。

薄薄的双层的眼皮。

像个玲珑剔透的灌汤包子,仿佛哆地一声就能吸到嘴里,吞下肚里。

然而这一刻的柔情皆是坑蒙拐骗而来。

顾明雪吻着青年人的脸,于心不安。

 

月色微冷,杜十娘坐在窗口上念:坐下重匀粉面,起来慵自梳头。百般心事几曾休,正是春愁时候。

李敏抬眼望去,红衫女郎娇俏地玩着辫梢,黄的牡丹开在身段上。

口里唱:奴家杜美,小字十娘。可叹身堕青楼,每日不胜苦楚。昨日在酒楼之上偶遇临安李公子,我看他人品、才华俱为上乘,不似那等纨袴子弟,獐头鼠目,满口俚俗,倒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少年才子。唉!虽然柳絮情多,可恨桃花命薄。天哪,我这场冤孽何时得了哇!

李公子呀李公子。

哀怨的一眼看来,七彩的头面晃晃悠悠着,李敏笑起来,手里银色的洋火柴春花盒子笃笃在桌上转两圈。

怎么,唱到家里来了?

十娘委委屈屈地看过来,当然是严小峰,今夜里唱的便是杜十娘,竟懒得卸妆,就那么裹个披风就回了来,回来也不喝口水,朝窗口一靠等着李敏。

更深夜重的时候,这般嗔怨的口气,倒是杜十娘再生了。

李敏起身走过去拥着严小峰,口里问,你这是要拿什么丢下楼去?

丢什么?严小峰侧脸看他。

十娘窗口坐,这百宝箱何在?

我有什么百宝箱?最贵重不过是敏哥你。

严小峰嘟着红唇细细说,忽然俏皮起来。

要不,把你扔下去?

行呀!个么若是小峰你舍得。

哎呀!你笃定我舍不得的了。

那是舍得还是舍不得呢?

……这……舍不得。

哝哝的软软的三个字,从樱桃口里散出来,甜得如脂膏一样腻。

 

怎么舍不得?嗯?

李敏环着严小峰的细腰,咬着耳朵,有些油彩味儿,并不介意。

那十娘是绝了对李公子的心思,宝箱沉了便沉了,到底守着一颗心,哪怕是破落冷淡的。可我要是把敏哥给扔了,这心就随着你去了,伤的到底是自个儿,侬这个生意太吃亏头,不做不做。

你这又醋了不是?

李敏低低声笑。

没有的,醋什么,叫人看了不体面。

严小峰眉目低凝,乖乖巧巧地。

就是醋了。

李敏笃定地。

那,敏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打翻醋坛子也要赖给我?严老板半分亏头都不肯吃,如何做得生意?

莫非你我之间是生意?严小峰失魂落魄地看着李敏,双眸含泪。

演到我跟前来了?偏我吃这一套。

李敏手指拈起雪白的下巴颏来,轻叹了口气。

你这醋得没甚道理,他往日里没有个落处,来了你醋也罢了。如今带个人来,你又醋个什么?

敏哥的心思纠在他身上就是不妥。

严小峰也叹口气。

我本是下九流的小人物,计较的也只是小事情,我心眼儿只有那么一丁点大,塞个敏哥进去便没有地方搁别的,不讨喜欢我也认了,还不许我哼哼?

你都唱上了,这还是哼哼?

李敏好笑极了,眼里却有了疼意,这个小情人心中是只有他的,但凡是人,不论男女,这都不能不动情。

真不过哼哼而已,柳大公子的事儿我有什么好置喙?只是这风月里的事儿,后面那个怎么能不计较前面那个?除非了不在跟前看着吧!可偏生是扎在眼底里,敏哥难道不觉得阿顾扎眼?

阿顾?

李敏一时对不上号。

严小峰撇嘴:哑巴。

哦!听你这意思,你倒是知道他。

知道呀!他本在戏园子里买小零碎,这些日子不见了,原来是柳大公子弄了去,啧啧。

你这醋得怎么回事?到仿佛你心里的是元一。

我就不乐意!他成日在我跟前晃荡也罢了,连个买糖的都不放过!那买糖的还被他给迷着了一样——他凭什么?

不然呢?难道卖糖的应该痴痴的恋着你?

谁这么说啦!严小峰摔了雪白的水袖。

就是不喜欢,他要什么有什么,不喜欢。

李敏看着气汹汹的严小峰,一阵儿不说话,却忽然道:他倒是要我,可我在哪儿呢?

严小峰便因为这句话融冰一样碎了。

我卸头面去,待会儿伺候你吃宵夜。

他说。

急急地跑上楼,同手同脚,出门差点左脚勾着右脚摔一跤,哎呀地叫着跳着脚去了。

 

李敏走到桌边,拉开抽屉,看见几个花花绿绿的糖果。

陆不开和唐若花两个最喜欢到处藏吃的玩意,仿佛两个小鼠,其中一处基地便在他书桌里。

李敏伸手拨一拨,选一颗酥心糖来吃,牙一碰就酥碎了,甜到心里面去。

这么纯的甜,夹了花生芝麻碎,幸福得满出来,再吃一颗都不成,光这滋味已是受不了了。

虽然是小孩子和女人爱吃的东西,但他也喜欢这滋味,人的心总要有时候酥一酥的。

 

此时有人从窗口进来,手掀起帘,进来先去门那给上了锁。

李敏选一颗糖扔过去,来人接了,那只不管用的白眼就盯着手心。

小花藏在我这儿的,白猿,你吃一颗。

唐白猿反手揣在怀里,李敏微微摇摇头,这次只怕唐白猿又要揣得糖果化掉。

这个做杀手的父亲,最亏欠的也不知道是他的女儿唐若花,还是他自己。

 

怎么样?李敏问。

没见着什么异动,戏园子的陈二请了一席,白天出门走走吃点面条,拜访了一户人家,周边街坊说他当年刚到上海便是在这家做工,想来有什么人面上的关系,要是拜入帮里也算有头脸,或许去走走人情。

是普通人家?

大约是,听说是个卖布的商户家里。

哦?到仿佛是个老实人。李敏这仿佛二字落得重一些,唐白猿无所谓一般地,其实心中有数。

柳大公子的事,敏哥你已经早就断了,如何要理那么多?

他不朝着青帮里带,我也不管那么多。时局似乎复杂得很,早几日里铁胳膊那事儿,只怕尚且未完。

李敏转身负手望天,天空黑漆漆地,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片云,把月亮遮得十分严实。

您说的是罢工那事?

便是,将虹口警察厅也冲了,那时节我竟不知这群人什么来路,如今却摸到了几分路数,想来是那群共产党做的。

唯恐天下不乱。唐白猿动动嘴。

水不搅混了,如何摸鱼?李敏淡淡一笑,要说搅混水的先驱,便是上海滩里这群帮会人,共产党也好,国民党也罢,玩的不过同一套。

只是上次这事发生,上海七个区八十万工人起来罢工闹事,毕竟在他眼皮子地底下。当时因为弄不清来头,几乎以为是国民党。需知他李敏与国民党十分有交际,正是因为怕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伤了自家人,所以慢了一着,拦着铁胳膊这兄弟,险些让共产党组织的这群人冲击了虹口警察署和湖州会馆。

要说共产党当真好手段,若不是后来李敏一直起着疑心,让手底下人一路追查,只怕真要被蒙蔽过去,让国民党一派的给背了这大黑锅去。

李敏说到这里,俊逸的眸里掠过几簇凶光。

他与三教九流都是往来的,要说共产党也不是没得接触,只是他青帮一贯以礼待人倒险些被引错了道,好在他性子从来静定,要是不确认就去质问国民党是否始作俑者,只怕得罪的人就海了去了。

他共产党做什么没关系,只是牵连上我青帮便是不成。但可见他们是对我动了心思的,放人到我身边可以,但得我知根知底,要是想瞒着我,大不了入了帮,再给个三刀六眼。

李敏轻描淡写地说着,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于是挥挥手。

唐白猿闪身便走窗口出去了,李敏过去拉开了门,见严小峰洗得水润润的脸面带惊诧,正抬手想敲门的架势。

李敏伸手捏一把严小峰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伸手将他拽进怀里,一脚便踢上门。

敏哥你……哎……怎么这么猴急?

你不急?洗得这么快。

急呀……李公子意欲何为?

你说呢?

悉悉索索地声音很快从门口远离了,接着便灭了灯。

月从云后探出头来,将月光洒进房里,映出沙发上交缠的一双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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