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万花兄弟/花藏】人生可逃系列白天角度《不分·朝露》(4)
一切来自:@王武莫虫之 阿莫,脑洞献给大家!
花间 X 离经/花间X藏剑
————————————————————————
亲兄弟,注意防雷
其实没有拆BG,其实没有拆BG,其实没有拆BG,以后有说明。
不是两情相悦,不是两情相悦,不是两情相悦。
没有斯德哥尔摩,没有斯德哥尔摩,没有斯德哥尔摩,那是病不是爱。
白椴这是病态,不是常态,请不要把日常什么黄瓜菊花的摁他身上,变态就是变态,不是正常人,也不能按正常人的概念去圈他。
白天更简单,他就是个老好人,这辈子都在委屈自己成全别人,除了嘴巴坏点,他也就这点乐子。
4
还是说说墨卿词吧!
为什么我会想要见他?当然是白椴三天两头的念叨让我起心动念,我想看看是不是真有人跟白椴一样有病。
没错,我孪生哥哥有病,这种病还无药可治。
我看了墨卿词好些日子,我说服他去给我娘子李停送信,不过他第二天就又来给我送饭了,我一看他,他就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去,耳朵红红的。
他跟白椴还是多少有些区别,至少他的真心落在他兄长身上,而白椴落在我身上的,到底是什么呢?
颠鸾倒凤的只是肉体,我也是,他也是。
虽然他总是弄我,弄得那么带劲儿,似乎要死在我身上,当然每次最后先告饶的都是我,可是那是没有心的。
白椴对待我,就像我是他身上扒拉下来的一块肉化成的人,早年我不知道,可后来怎么也晓得了,从他那些琐琐碎碎的话里提炼出来而明白的,他没有我,便不能感觉。
我同他干得胡天胡地,之后就软绵绵地任摆弄,白椴把我擦干净了裹了被子搁在胸口,点一杆烟,烟嘴是白玉,烟头是黄铜,一边抽一边回答我的问题。
我也没有什么好问,就问当年。
白椴,你有这样的毛病,怎么学得来的那些哭笑喜乐?
一半是阿娘阿爹教导的,一半是靠你。
靠我?
你觉得的,一部分传到这里来。
他披着衣,烟色的墨,年岁虽然大了,但体质极好,肌肉遒劲,身子紧绷绷的。
白椴的手捂着心口,我看了看,仍转头仰躺在他胸口上。
白椴。
嗯?
你前世造了什么孽?
我问他。
前世造孽,才会有这种怪病。
白椴絮絮地说着,他娴熟地做出一副心痛模样,可我已经知道那是装出来的了。
没法子,他这些都是别人教的,阿爹阿娘和我。
我拼凑得出来,那样的真相,不堪入目,不堪回想。
白椴生来无情,无情无义,所有道学规则,根本进不了他的心。
他极聪明,但是甚至不知疼痛,感觉迟钝,也悟不到别人会伤心。
我记忆里的白椴已经是伪装过的,最早的时候他才两岁,就差点把寄住在我们家里的一岁多的表妹捂死。
我那时候也两岁,这事儿我不可能记得,况且那时候我根本不在。
阿娘早已经发现自己长子是不对劲儿的。
一般小孩子,说水是烫的,摸摸就怕了,再不会去弄。
白椴却不,阿娘说大郎不要喝烫水,上次才刚烫了个泡泡,他转身就拿起来灌,丝毫不吃教训。
又比如说,柜子角不可撞,小心一些。
他就蹲着看看,忽然脑袋一磕砸下去,就是一个血疙瘩。
这样的次数多了,阿娘就想起黄氏说过,大郎吃奶十分乖巧,吃了就睡,若是醒着就直愣愣地看着二郎,那眼神叫人有些害怕。
阿娘就着了急,四处请大夫,然而多数人根本看不出身体发肤之外的疾患,最终找到个老医生,专看心疾思虑之症,那大夫来一看白椴便摇头说,这样的孩子是长不大的。
我不知道阿娘和阿爹在白椴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只是似乎自小到大让我不满的事都忽然有了答案。
那位老大夫说,这孩子看着强壮,先天却有不足,他几乎不晓得疼,对万事万物的感知也与常人不同,这样的,往后要么自己将自己作死,要么被人当做怪物打死,总之是不得善终。
老大夫说过去也见过一两个这样的孩子,一个觉得不会疼,便从山崖上蹦下来当神仙,结果摔成肉泥。另一个长到十来岁,人人都知道他古怪,喜欢杀生,后来一日忽然提刀杀人,跑到林子里面藏着,作案累累最终被逮住伏了法。
阿娘就哭得厉害,白椴那时候才多大,看着没有问题的孩子,却有那样的将来,哪个母亲都受不住。
于是老大夫就说,或许教教还行吧!你们要教他那些事,常人的喜怒哀乐,他都不明白,无法感觉,只能教导,就像读书识字那样去学习。
所幸白椴是聪明的,不仅如此,阿娘还发现,他还有个我。
天儿,虽说爹娘经常打你骂你,但是对你的行为举止,却不会加以过多管束。
你知道为何?
因为又一次你走路忽然摔了一下,摔得十分厉害,拧着了脚,我也皱了眉头,每天一瘸一拐。
阿娘问我怎么了,我说腿难受,似乎是她教我的那种“疼”。
原来我是感觉得到的,只是要通过你。
你亲凉儿的时候,多么喜悦。
我只有对着你才有同样的感觉,我也想要那样的,天儿。
你我是双生子,你是我的对半儿,你不许走,那天晚上你走了,怎么行呢?不好的,你还是在我身边好。
我是一扇窗。
白椴看这个万丈红尘的窗。
他就是那地狱里循环往复于无间的恶鬼,扒拉在一扇小窗上望外面。
叶不凡将我骗出来给人看病那天,我被白椴捉了去,他的唇贴着我的耳说,阿弟,你好狠的心,这么多年,你让我好生难受。
白椴用药和针弄瘫了我,我躺在大车里摇摇晃晃地听他说,他说叶不凡查到我在这儿,他就跑了来,却刚好是我跟停儿成婚那夜。
他站在小山包上望着新房里的红烛,却能够感觉到我体内鼓噪的喜悦和欢愉。
那时候我听着,汗毛倒竖。
然而现在我不会再怕,我只是觉得他也是无可奈何,一条生存在泥里的蛴螬,忽然看见一片天,换成我,又如何?
我也不会对那片天放手。
正如我浑浑噩噩的过着人生,稀里糊涂地游走江湖,却被停儿的一句话砸得清醒,我就想跟着她,不嫁给我也行,让我看得见摸得着就好。
这世间很多事,并不需要多么波澜万丈的感情垫底,爱恨多如流水,淡淡地游在时间里。
我对停儿有多欢喜,白椴对我便有多少执念。
他一次次地跑来,远远地看着。
后来他说,天儿,我多少次,想掐死她。
他本来就是个魑魅魍魉,他想,却没有做,只是带走我。
不管我有多恨厌他,却也不得不认,他已经控制得很好,若是他动了停儿,我们之间再没有转圜的可能了。
或许这也是他后来学到的事吧!毕竟上次他弄死了凉儿,我就已经厌弃他得不行。
其实白椴对我是极好的,甚至可以说体贴备至。
不过他到底跟我对停儿不同,我对停儿是爱,他对我则只有欲。
那还不是纯粹的肉欲,而是一种通过我去探究习得的欲。
不过我仍然是他至亲的人,这却没有变化。
他捉我回去的时候,同我说,阿弟,阿爹和阿娘都没了,只剩下你我。
我知道白椴是不把其他兄弟姐妹放在眼里的,只是骤然知晓爹娘故去,我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是不肖子,却也没有想到会不孝到这样的地步。
后来我才知道,我逃走时候白椴是要去找我的,拦着他的是爹娘。
其实所有事情爹娘都知道,甚至白椴跟我那些狎昵,他们总是愿意相信,白椴学到了,就会用在别人身上。
可怜他们只是长子得了病,担忧他会变成众矢之的怪物的父母。
爹娘给我这十余年的自由。
白椴说,我很多次想,他们死了好,死了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为何不杀了爹娘呢?
我下不了手,似乎杀他们和杀别人不同,倒是像你。
像我?
我也下不了手杀你。
咦?
连伤你也不行。
哦?
阿爹阿娘也不行,我若是弄伤他们,心里就不舒服了。
看,阿爹阿娘,你们到也不是全无成绩,这魑魅鬼怪,竟也生出了一份人情来。
我想掐死李停,你娘子。可是到头来我觉得,那样你岂不是要讨厌我?你若是讨厌我,我又要不舒服了,所以还是罢了,阿弟你回来就好。
墨卿词问我,为何脚上束缚着脚链,为何不逃走。我只是笑而不语,戳戳他的额。
傻孩子,就不告诉你。
戏弄他,很有乐趣。
其实脚链是让我不能逃,我主动要的,不是白椴给我的。
我知道我若是自由的,说不定又爬起来跑路。
然而我要是跑路,这次却没有人去劝着白椴了,阿爹阿娘为了白椴操碎了心,把他养得人模狗样,然后他们就累死了。
我不能因为我自己,就把他又放出去害别人,况且那个别人还是停儿。
我对白椴说,你替我多看顾家里人吧!要怎么说你知道的。
白椴就真的去了,我在他身边,他就稳得很,装得很像个人,一般人瞧不出来。
他以我大哥的身份去跟停儿见了面,带去了我的骨灰坛子,里面鬼知道是什么玩意的骨灰,反正不是人,我可不要别人代替我受我娘子拜祭。
过了半年白椴跟我讲,我要有孩子了。
我被白椴带走的时候停儿有了身孕。
我心痛如绞,但是白椴,我不能解放了爹娘多年来给他下的这个枷。
我说你去吧!去照顾他们,代替我。
后来我儿子便出生了。
白椴回来说,眼睛像他娘,其他地方像我。
这就好了,他们娘儿俩没有随着我落入地狱。
我被鬼捉住了,跑不掉。
我是那时候开始配合白椴的。
我知道他其实对我无心,他不爱我,至少不是对情人那种。
他是只有从我这里能够得到愉悦,甚至是痛苦,他也想要。
为了停儿和孩子的安全,我放弃了逃,甚至自己戴上脚链,封住我想要逃的心思。
我是被迫的。
可叶不凡,他不同,他是主动的,就像这世间每一个藏剑,都有一腔热血。
白椴救了叶不凡的命,他的心就都给了白椴了。
叶不凡那时候年纪还小,我记得他在长安时候,每天咋咋呼呼地上门挑战,被帮主李敏打得落花流水,一脑袋的血还要跳起来再战,最终逼得我去给他诊治。
他看着我就笑,真心诚意。
他说我找到人了,总算找到了。
我以为他被敲破头糊涂了,但结果没有。
白椴骗他,我后来才知道,他跟叶不凡说自己对他无法起性,是因为丢失的二弟始终没有找到,无法完成父母的嘱托,所以到底没有那样的心思。
这都能信?也是醉人。
然而叶不凡就信了,他傻。
白椴把我弄回了他的园子,他已经开宗立派很久了,万花分支里数他厉害。
他本来是个无情的妖怪,哪里会在乎叶不凡如何想?他只想圆满十五岁那年那晚上被我一根针打断的事。
叶不凡就住在他卧房隔壁。
一扇墙,你说他听见没有?
白椴弄我的时候,我骂他,你是人不是?我是你亲弟弟。
白椴说,弄的就是你,不是你,我便不想。
那时候我还没有认命。
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我有没有认命过。
但是那时候我牙尖嘴利,看见叶不凡就刺挠他。
我说你不是喜欢你白大哥么?他只想干自己亲弟,你还帮着他?
我看见叶不凡的眼都是肿的,两个桃子一样。
那傻鸡却对我笑。
他说,没法子,我这条命,都是白大哥的。
让我说什么好?
我的命也是停儿的,这些年我身若飘萍,两亲缘淡,却想将命托付给一个小小的女孩儿。
我不知道是不是太勉强,然而我忍着白椴,也的确便是为了她。
我懂叶不凡。
有时候我恨我为何懂。
师父曾经对我说,天儿,你或许不是那医术最好的医生,可你天生便能轻易看破人情,却是最好揣摩病患的心思,这也是个优势。
所以我懂叶不凡,我明白他,别说他是被白椴骗了,就算不是,他也愿意为了他做不情不愿的事。
停儿是个独立自主的女子,我喜欢的便是这样的她。
李敏将她养得很好,除了喜欢上李敏这一点之外,她处处都强。
我知道稳住了白椴,他会将停儿母子照料得很好,而停儿也真的将孩子好好养大了。
这其中还有个严小峰,他时不时也在照顾着她们。
毕竟他是停儿的二师父,李敏的小情人。
李敏大概不在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但是他的药是我配的。
得一时的清醒,却是要拿命换的。
到头来他却后悔,问我,白大夫,我可能活得再久一些?
所以别问我,这般的日子看似生不如死,为何不死。
死不过是死的那个人一了百了,留下的人又待如何?
白椴说严小峰性子极高冷,不怎么理人。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嘴碎,多话,正义得一塌糊涂,好欺负。
李敏不在了,他就这样。
我不在了,白椴会怎样?他会对停儿怎样?
活比死难,真的。
我笑着问叶不凡,我说你怎么不去死?他这样对我,同我交欢,你不难受么?
我的命都是白大哥的。
他说。
我知道他不愿意死,他喜欢白椴,舍不得他。就像李敏舍不得严小峰。
痴人啊!
我也是。
我舍不得停儿,舍不得孩子,所以我让白椴带着我远远地站在山上看他们。
转头又跟他一起投入无间地狱,业火焚身。
医者,父母心。
白椴并不是真正的医生,他是天生的杀手。
我却是医生,哪怕我没有从万花出师,如师父说的,偏偏长着大夫的心。
我对白椴说起叶不凡,他擦着我胯下淋漓的精水的时候。
白椴爬起来搂着我,咬着我的嘴,漆黑的眸子凝视着我的唇。
他怎么?惹着你了?我把他赶远一点。
我搬到后山,叶不凡就搬上来了,仍住隔壁小房子里。
赶他?要是我说,我讨厌他,此生不想看到他,你杀了他,好不好?
白椴慢慢地皱起眉来。
他不怎么伪装的时候,表情就都来得慢一些。
赶走就好了,他还有用。
白椴的确差遣叶不凡办事,不过并不让他去杀人,虽然叶不凡大概已经知道了白椴在凌雪阁干的那些事儿。
毕竟我回来之后,很多事情就都瞒不住了。
我就笑,什么用处,让他帮你买药材,还是替你拿药丸子卖给扬州城的富人?
叶不凡是藏剑人,藏剑在江南很有名望,借着叶不凡的师门,的确买了不少各色药丸子出去,而且价贵。
杀了他,白椴!亲哥哥,你有我还不够吗?我可是只有你了。
我伸手挂在白椴身上,吐着舌头做戏。
人总要给自己找乐子,我越发演得娴熟。
白椴其实多少感觉得到,但是管他的呢?我只要开心就好。
白椴迟疑片刻,仍是摇头。
不行,杀他不行。
为什么?
我笑嘻嘻地用脚趾头夹白椴的腿肚子。
我……天儿!
白椴伸手握着我的腿。
会难受么?像杀阿爹阿娘那样?
白椴深黑的眼中飘过一层迷蒙,浅浅地。
你喜欢他。
我叹口气,拍拍他的胸口。
白大郎,你的心里,有只傻鸡。
原来魑魅魍魉,到底斗不过傻瓜。
待续
————————————————————
木哈哈哈哈哈哈有人猜到真实CP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呼呼呼_(:зゝ∠)_……
(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