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丐】人生可逃系列,现代黑帮PARO《向下出溜的爱》7
↑这是椴哥今天的食物
苍丐现代篇
一切来自:@王武莫虫之 阿莫,
这是她的漫画的同人的来世版2333
7、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上面写的是个什么字。
诶——
是个死字啊!蠢材!死都不认识,活该去死。
柳元一穿着满是铆钉的机车皮夹克靠着小巷里被人泼过油汤的墙,笑着起来血就染红了牙花子。
“真他妈渗人。”
李敏说着点起烟,从嘴里拿出来塞到柳元一牙齿之间。
“阿敏,我要是死了……唉?他妈的,都没有人托付给你。”
“死个鸡巴!”
李敏爆了句脏话。
“祸害遗千年,这是咱俩的目标,抽你的烟。”
十七八岁的男孩不说爱情,觉得没有什么挡得住前行的路。
白老爷子坐在诊所门口看着漂亮小姑娘背着书包走过去,对小儿子感慨:“青春少年是样样红,只是太匆匆。”
“爸,这又什么老土的歌?”白天刷得满嘴泡泡地在一旁眯着眼听。
“你爹年轻的时候这是时下流行,不是我变得俗气了,只是我固执地爱着那时候的新鲜事儿。”
白老爷子叹口气,摸摸儿子的头。
“你那妹妹头改个发型行吗?你妈死之前就爱这么打扮你,跟闺女似的,你都三十几了。”
白天笑了笑,并不理白老爷子。
你总留着一线。
留一线,他日好相见,见过去的自己。
你说天啦噜我改变怎么这么大,怎么从洋气变成了粗俗,怎么从矜持搞成了市侩,不过好歹没有改变全部。
没有人不在变,每个人都为之苦恼,然后有一天霍然开朗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变过。小时候被隔壁胖虎欺负的泪只是变了个方式去流淌,没有胖虎还有瘦虎,人生总是不放过每个人地产生着烦恼和问题。
少年时身似飘萍而激起的愤怒根源全然是恐惧,来促使每个人在成年后逐渐蛰伏和寻觅那个让人温暖安心的港湾。
我不是害怕流血,只是想像有父母在身边时那样放下心来。
独自一人太难,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我们总要有个伴。
柳元一的衣柜里放着那件多年前被刀子豁开好几个大口子的铆钉皮衣,穿着西装人模狗样地在副总办公室里磨皮擦痒。
阿顾在他安排下成了公司巡视的保安,保安可以不要短头发但是必须露出眼睛。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保安穿戴跟警察很像,顾结实的身板隆起色调朴素的衣衫,晶亮的琥珀色的眼珠子露出来,敦厚温柔。
他把长长的头发扎到后面去,动作并不熟练。
柳元一从床上爬起来给他梳头,嘴里叼着从陆不开的小兜兜里面摸走的粉红小鱼头绳。
“我给宝宝扎头绳……扎头绳……别乱动啊!”
阿顾的头发太多,头绳转三圈松,转四圈绷。
柳元一的手指是拿刀砍人的手指,西瓜刀还是开山刀,庖丁解牛刀还是抹水泥的刮刀,一掂手就知道是什么,不用拿眼睛看。
粉色的橡筋绳在手指之间婉转,心底妖娆。
“要迟到了啊……”阿顾无奈地说着。
“好了好了,大宝贝儿你的耐心呢?”
他真是没耐心,头发要梳好嘛!抓点发蜡才好。
柳元一跟给家属送饭的严小峰抱怨着,隐去之后自己又干了什么这一节。
阿顾提着橡胶棒顺着巡视路线走,脖子后面红红的。
身边从农村出来的大虎说:“治蚊虫叮咬,清凉油最好,还要虎标的。回去我给你一盒呗大兄弟哎!”
一盒指甲盖大的清凉油如何治得住人那么大的蚊子?
阿顾红着脸在IPAD上写了声谢谢,引来大虎开了盖子竹筒倒豆一般的教导。
当保安最关键的是要忍气吞声观颜察色,勤快都是次要的,要是瞎眼拦住爱装逼的重要客人就麻烦大了,当然上级让你装傻非得拦下的那种不算……
云云云云……
大虎的小保安心经在看见保安办公室坐着的柳元一时化成一盆喂猪的油馊水,柳元一手里提着卤肉饭对他身边长头发的新人说:“阿顾吃饭饭。”
大虎想到家里两岁还没有上幼稚园的女儿。
她摇摇摆摆地走过来拿勺子朝他鼻子捅。
爸爸吃饭饭。
大虎给了阿顾一盒清凉油,找个理由离开了办公室。
“你给蚊子咬了?我给你的驱蚊香水没用吗?”
柳元一抓住机会兴师问罪,眼睛盯着阿顾扣紧的白衬衫领口。
那儿看起来湿湿的,应该很好吃,舔一舔可以下三碗饭。
“治你用的。”IPAD上的字如其人,厚重敦实。
柳元一嗷嗷地扑上去,嘴唇在束发下的脖子上蹭来蹭去。
“用清凉油治死我吧!”
他笑着说。
父母死去那时候家里没有空调,夏天热得打地铺都睡不着,李敏给他一盒清凉油说你全身涂就凉快了,后果可想而知,况且他少年不知事地涂在了汗津津的小鸡鸡上。
爽到全身抽搐,在四合院里嚎叫着蹦了一晚上。
阿顾在IPAD上写着日记,一个遗忘过去的人不想连现在都一起遗忘。
他不知道自己写下了多少柳元一的名字,这三个字已经被记录在顽固难用的苹果输入法里。
人与人之间的际遇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他发出质问然后很快删除掉这一条。
并不是不想去问自己的过去,但是如果过去不会让现在变得更好那么宁可不要。
现在好吗?很好。
虽然似乎有些走歪了路。
当柳元一捂着肚子踢着他,他没有站起来拿出对付城管的那一套飞速逃走,而是选择了柳元一。
柳元一要了他,不是肉体而是一切。
一切的一切。
失去记忆的流浪的男人,不明所以的过去和不明所以的未来。
当柳元一抱着他的时候他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怜惜,如看到墙边偷生的细弱的蔷薇开出细小娇弱的花朵。
那个男人不需要怜惜,但是这与他想要怜惜柳元一之间也谈不上有什么矛盾。
柳元一握着他脏污的手在白老爷子的诊所里,他靠在散发着不好的味儿的自己身上就如他一直靠在他身上一样。
那样的亲近那样的温度,一切都是无端到诡异的地步。
柳元一的双眼写满信任写满埋怨写满撒娇。
这个男人浑身都是锋利的刀刃却向往他的怀抱。
一无所有贫乏的怀抱,甚至没有女人柔软丰隆的乳房,没有细腻柔滑的皮肤,没有温暖干燥的香味。
他们湿漉漉汗津津地搂着滚着干着。
柳元一操着他不停地问他。
宝宝舒服吗宝宝疼吗?老公捅这儿爽不爽?老公是不是太大了?
饥渴万分的温存,让他眼眶子生生的疼。
他控制不住那种在欲望泄尽之后抚摸柳元一的想法。
无声地用自己粗糙的手指拨弄着男人的头发。
柳元一比他小好几岁,如果警察顾白那个眉头总是皱着的母亲说的是真的的话。
他就像一个弟弟一样。
任性的执着的挡不住的,是春季弥漫在大街上纷扬招摇的柳絮,无孔不入地钻进你怀里。
柳元一。
顾拍拍抱着自己吻着胸口快要睡去的男人。
嗯?
柳元一眨眨眼看着IPAD,顾在上面写字,一笔一划。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我不会答应你的。
十九岁,柳元一跟跟着自己女人说。
她叫小茉莉,出名的学习不好长得美,辍学之后跟了他。
我不会允诺你什么未来,你可以走,我不会拦着你。
我柳元一是个不会去想明天的男人,如果有一天死了,就路边刨坑埋了。
她走开了,因为没有承诺。
“宝宝。”
柳元一眨着眼看着顾琥珀色的双眼。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你。
“我们会在一起。”
他知道那是此生唯一的承诺,如果将来不是要饭的,他也不会再给第二个人。
有的东西只此一次,再来都是做戏。
“元一的初恋来得真晚。”
严小峰搅着桂圆莲子八宝粥,吹冷了,就把勺子送进李敏嘴里。
“这么说你的很早?”李敏淡淡地说着。
严小峰瞪着他看了半天,忽然地吻他散发着莲香的嘴唇。
“迟早都是落在你手里,敏敏。”
夜色深沉。
陆不开摇头晃脑地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确人间无数……元一爹爹你干嘛带我们到医院啊!我不喜欢医院。”
严小峰和李敏周末度假去了,李停去了爬山营,柳元一用车拉着陆不开和倘若花以及阿顾一起去医院。
白天甩着妹妹头对柳元一说:“失忆怎么治?看见门口的大街了吗?把他推出去,车一撞就好了。”
柳元一对着白天笑出两颗虎牙,森森地白。
白老爷子跑出来看见柳元一:“咦,我好像见过你。”
“老爷子失忆治吗?”柳元一朝白老爷子打招呼。
“我不治,我儿子治。脑外科的白椴,第三人民医院那个……”白老爷子自豪地说,手里捉着一根虫草,闻一闻,一脸陶醉。
白椴站在楼下大厅看着C大计算机系大学生叶不凡,嘴里叼着西瓜味棒棒糖。
“你找我干什么?代练费我好像都给了不欠你吧!”
“椴哥,你跟那个白天真的是兄弟?”叶不凡仰着头看着他,年轻的脸上有些隐约的惶惑。
“嗯哪!”白椴哼哼着说。
“那……那我回学校宿舍去了。”叶不凡抽抽鼻子,低下头。
“等着。”白椴舔舔西瓜棒棒糖。
“啊?”
“我让你在这儿等会,过会儿下班了带你吃个自助,上次那个回转寿司你不是挺喜欢的吗?”白椴摸摸叶不凡的头,从兜里掏个棒棒糖塞给叶不凡。
“哦……”叶不凡打开包装纸含进去,酸得哭出来。
白椴给他的是万圣节恶作剧专用棒棒糖,外面一层酸得发苦。
“你乖。”白椴转身,手揣在白大褂里朝上走。
今晚吃自助照烧小黄鸡,哼!
白椴邪魅一笑,棒棒糖在嘴里滚了一圈儿。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