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蛊

题图参悟人生
头像体现京伏爱情观
作者是千千太太
喜欢冷CP,常年住南极。
手脑双残,老年痴呆。
脑洞多如麻
同人OOC自觉
精神病院常住
未办理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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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拉郎】【白夜/周关】【靳语堂X曾荪亚】风雪燕 11





总算被周巡的独白虐精神了,恢复更新,吃点肉啊各位!

(拉郎配啦别介意,没有按照京华烟云的设定走,大概是因为更喜欢那种少年稚气的曾荪亚吧!喈喈喈。总之是私设吼。)

 赠文@白鲸与海404 太太咳,LOF指路 @傲寒404 ,小P老师和王泷正老师真好吃(不)


都是白鲸太太的MV杰作的错!!别找我(抱头乱窜)她还拽着我开脑洞开了一夜天亮都睡不着呜呜呜。

MV:https://weibo.com/1897206315/FooQ86b1l?type=comment
就当做是周关的前世镜吧,捂脸……最后会跟周关接上的,叽叽叽叽  



11

 

一灯如豆。

曾荪亚穿着丝绸睡衣坐在书桌前,眼神定定地盯着手里沾墨发亮的毛笔。

靳语堂推开门进屋,面色殊为不善,身后跟着提热水的两个兵。

大头兵放下热水就出了门,靳语堂返身走到门口,压低声音吩咐了白副官两句,便反锁了门。

荪亚,怎么不开灯?靳语堂觉得屋里太暗,仔细一看,竟是点着盏油灯。

一路上习惯了。曾荪亚就着那一点灯光,仔细挑一根杂毛出来。将毛笔蘸了墨,又拿起来看。

在上海滩的时候,我有一次喝醉了,睡在小白家,他家就点的油灯。

曾荪亚一边看一边说。

后来戏班子里也用这个,夜戏的时候才点火盆……怎么还有一根,也不用好点的笔。

能写就是了,这里又不是书院学校,这么挑剔做什么?靳语堂脱了衣裳,热水到进盆里洗手洗脸。

我不是挑剔。曾荪亚出神地凝视着油灯照耀下的笔尖,油灯是他找大头兵要的,营房里的供给品都是极差劲的,灯是粗陶捏的,灯柱子都是歪的,可怜巴巴地亮着一团光。

我是在想,到要不要写信回去。

这么黑,写什么都得瞎。靳语堂一边洗着脸,一边走过去按亮了大灯。

屋里顿时光亮起来,也扬起曾荪亚的叫声。

靳语堂!你做什么呢?好不容易酝酿出一些写信的心情!得,都给你败坏了!

曾荪亚气咻咻地说着,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恨恨地看着男人。

那你关了灯不就是了?靳语堂将毛巾一扔,不以为然地道。

关了灯又如何,心情可是找不回来了!你知道什么叫做可遇而不可求吗?

曾荪亚拧了脸,颇有一些无理取闹的意思。

靳语堂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将水倒进脚盆,拿了椅子过来坐下洗脚。

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曾荪亚道。

既然没了心情,不如赶紧洗干净睡觉去,我没那时间跟你淘气。靳语堂并不理他,弯腰用力搓洗着双脚。

 

靳语堂带着白副官将曾荪亚抓回军营也有几天了。当天晚上到上车都是好好的,曾三少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然而还有心思当面逃跑,靳语堂也知道他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离开苏州城时靳语堂着白副官下车买了卤牛肉,曾荪亚虽有些计较靳语堂摔了人家戏班子的场子,但知道白副官给了不少银元,也就不再担心,一边吃牛肉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起路上的趣事来。

车开到半路,曾荪亚就歪着睡过去了,到了军营,靳语堂才在光亮里看清楚小情人的形貌,洗干净了扮相的脸上,两个灵动的眼睛下面乌青一片,一看就是路上都没歇得好的,心中再是万般思念,又怎么忍心当即磨他的身子,于是也没敢碰他,帮着给清洗一番就上床睡了。

靳语堂的确有心把曾荪亚的精气神都养回来,他恨不得心上的小人儿白白胖胖趾高气扬,和当初在沪上看到的一模一样才好。可第二天起曾荪亚就有些不对,成日里倦倦的,不是靠在门口就是靠在窗口,每天要不是这样出神,就在找他的茬儿,横看成岭侧成峰,总而言之,就是横着侧着都得找他的事儿便是了。

差不多一个礼拜过去,曾荪亚还是这般模样,靳语堂却又忙碌起来——这些日子里,不管是老师那边来的消息,还是八十八师内部的军官会议,无不充斥着日本人相关的异动情报。今日就是被师长冯有道拎过去做情报分析的,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副师长冯森法有些怀着心事,全程心不在焉,让他有些介怀。

冯有道此人最擅长官僚那一套,与同为黄埔一期性格刚硬的副市长极不对盘,或许是出于做情报工作的直觉,靳语堂的心就提了起来。日本人在民国三十一年的淞沪会战中表现出的贪婪残暴,只怕正在中华大地双酝酿起一场更大的劫难。

此时此刻,曾荪亚却还要找他的麻烦,靳语堂实在是没有跟他较劲的心思,用毛巾匆匆擦了脚,走过去关上大灯。

 

灯灭了,屋内仍回去一灯如豆的模样。

靳语堂想一想,还是勉强道,要是真找不到感觉,我给你陪个不是,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靳语堂把被子铺开,回头却见曾荪亚缩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靳语堂有些无奈,有些想扔下他自己睡了算数,但又想起曾荪亚这么千里迢迢地投奔自己,心头一软,走过去从椅子后头搂着他,嘴里揶揄:都多大年纪的人了,别这么磨磨唧唧的!是要我抱你上床吗?来,把灯吹了,咱们睡觉去。

问了半天,曾荪亚并没有回答,靳语堂却感觉光着的胳膊上沾了几滴温热的水。觉得不妙,靳语堂连忙把曾荪亚的身子扳过来,就着灯光一看,一张脸上都是眼泪,早就哭得肿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这是要做什么?靳语堂不知不觉地大了声音。

曾荪亚被他看见自己在哭,竟然哭得越发地凶狠起来,嘴里呜呜有声。靳语堂心中又惊又气,甩了手站起来。

你是后悔了吗?你要是后悔了,明日就买票送你回北平去。何必在我面前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靳语堂开了灯,看着泪流满面的男孩。

曾荪亚,你明晓得我靳语堂老粗一个,日常自己吃穿用度从来不放在心上,可我就是见不得你吃苦受累,要是你真受不了,觉得伤心,我……我就放你回去,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至于一边给我脸色看,一边这么折腾自己的吗?

靳语堂!

曾荪亚从椅子上跳下来,怒气冲冲地站在他跟前,昂着头,左手右手地轮流擦着眼泪,眼睛肿得像烂桃子一样。

喊我做什么?有话就说!不管你想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拍两散罢了!我受得住!

靳语堂也梗着脖颈,两人在灯下斗鸡一样瞪着对方。

你!曾荪亚手指着靳语堂,男人刀似的眉头跳一跳,胡须里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线。曾荪亚看着靳语堂,眼睛一瞬不瞬,两颗眼泪唰地滚下来。他抖着嘴唇,生气极了地拽起靳语堂粗糙的手,恨恨地咬在他虎口上,一面咬,一面泪水横溢,哀怨地瞧着他。

靳语堂也不扯回手,一直到被曾荪亚咬出了血。

曾荪亚品到血味,心头颤的厉害,连忙松了口,拿起那只手看看,焦急埋怨起来。

你……你就任我这么咬啊?你不疼的吗?

靳语堂抬起流血的手,捋一下曾荪亚乱糟糟的发,碰一碰他的脸。

哪儿有心里疼呢?靳语堂说,荪亚,我方才真是气急了,也怕极了,你……

他低下头去,和男孩的额碰在一块,声音也放低了。

跟我在一起,你不会真的后悔了吧!

 

靳语堂问了这句,连忙闭上眼。这一刻就仿佛等待死刑宣判前的心境,他心里面知道,自己是真的感到了恐惧。

久久,曾荪亚的声音响起来。

我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靳语堂睁开眼,曾荪亚拉着他在床边坐下,打开床头柜,把里面的医药包拎了出来。

医疗酒精倒在棉球上又压到伤口上去,靳语堂微微眯了一下眼,却没有移开看着曾荪亚的视线。

看我做什么?曾荪亚说,不怕我咬你?

大不了就是被你咬死了吧!你到底在别扭什么?男人有些痴地用没受伤的手抚着曾荪亚的脸。

我……我看见你就来气。曾荪亚拿出纱布和胶布,慢慢地包裹着。

来气?我做什么让你生气了?你直说不就是了?靳语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然来气,却只是我的事情。曾荪亚叹了口气,小心地摸摸包起来的伤口,示意男人动一动手指,看他动得灵活,才继续说下去。

我离家出走,其实算是被赶出来的。曾荪亚抽抽鼻子。

我娘到底发现了你写来的信,偏我大意了。我爹娘都是再保守不过的人,就算按你说的撒了谎,可我娘还是让人开了我的柜子。里面又正巧有我给你的回信,那回信上又正巧写了你的名,我娘不会不认识我的字,而你靳语堂的名字,哪一点看起来像个娘儿们?

曾荪亚怨气十足地说着,靳语堂任他拉着自己的手,也不敢收回来。

就……被岳母大人识破了?靳语堂小心翼翼地问。

你倒是会顺杆子爬!怎么不问问你的岳母大人和老泰山认不认你进我们曾家的门呢?曾荪亚气恼地掐了靳语堂的手背一下。

那到底怎么样了?靳语堂声音嘶嘶地。

你想得倒美,我娘心最善不过,路上看见有被车压死的蛇,都要念着阿弥陀佛叫人拿去安葬。如果只是她,我还应付得来。可不是还有我爹么?你觉得我爹在北平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会是个好对付的人吗?

曾荪亚说着,渐渐倒下去,额头靠在男人肩上。

那……你爹又怎么说?靳语堂抬手抚着曾荪亚的后背,像摸着小奶狗儿的毛,一把一把地顺着,安慰着。

感觉着男人暖热的手掌抚弄着自己,曾荪亚眯起眼。

他能说什么?他说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不但要撕了你写的信,还得把你的名字军籍都交给他。

曾荪亚惨惨地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他要来做什么?所以啊,那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我曾荪亚,或许是我们曾家最最没出息的一个。我毕竟不是真傻子,难道掂量不出自己有几斤几两?论持重老成,我比不上大哥,论聪慧手段,我比不上二哥,可是就算是这天下里最没出息的男人,也不会出卖自己的人,去换得好日子。

曾荪亚抬起头,伸手揪着男人硬硬的胡须。

你是我的人吧!靳语堂。

靳语堂定定地看着怀里的情人,轻轻点了点头。

曾荪亚钻在男人怀里,小声说道:我心里头清楚,无非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我既然选了这条路,自然也就不会后悔。哪怕别人眼里我就是受宠的小少爷,可我也是男人,自己做事自己当,这点道理我还明白。

可是啊!我看见你,就想着我娘哭的样子,想着我爹那么文雅的人,跳起来揍我,平时他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打我的时候都散了,那发根都是花白的。我破门而出,我娘在后头叫我,那声音可惨,我一想这些起来,就忍不住要怨你。我到这里之前,天天都在想你,想了一万次,要是见面了怎么怎么样,要如何如何地过得好,才不冤枉我这么傻不愣登的就跑出来。可是真的看见你,我就怕起来……靳语堂,我怕我怨你、怕我恨你。我怎么能恨你呢?可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啊……

曾荪亚抱着男人的腰,靳语堂身前湿了一片。

倒不如你恨我,靳语堂说,我的荪亚,这都是我害的,只要你心里头好过,尽管恨我就是了,哪怕是无间地狱,我都为你去得。

那不行。曾荪亚咕咕地说,我不舍得。你的事情够多了,好叫我一个人憋着吧!

可不许憋着了!靳语堂把曾荪亚的脸挖出来,用手揉着他的鼻梁,你舍不得我,我又怎么舍得你?你再这么苦巴巴的,就要连我一起难受了。既然你舍不得,就务必快活起来吧!

说得好像有些道理。曾荪亚咂咂这话,忽然捶了靳语堂一拳,我怎么算不出来你到底在为自己还是为我想啦?

算什么?靳语堂笑着抱紧他,你跟我,还算得清吗?

怎么不算?我现在可是有家不能回,有钱也不能花,变成两手空空的穷人了。得靠你养着,要是以后你起了什么坏心眼,把我一丢,我可就亏了大了去!

靳语堂笑起来,点一点红红的鼻头。这样啊!那我保证,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就给你算账,都给你兑换成大洋,金条,给你送过去,保准你不亏行了吧?

你说的啊!

我说的!靳语堂点点头,抱起曾荪亚,放在了床上,转头关了灯。

吹灯吧!曾荪亚打个呵欠,乖乖地盖上被子,两手捏着被边。

吹了灯,然后呢?靳语堂在昏暗的灯光里头问。

然后……睡觉呀!曾荪亚不解地道,你想干什么?

 

靳语堂背对着曾荪亚,忽然他的睡裤“唰”地掉到脚背上。男人转过头,侧着脸,问:你说我想干什么?

不行不行不行——曾荪亚一迭声地叫唤,连忙把被子搂起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眼睛。

可别,你放过我吧!

放了好久了呢!靳语堂大喇喇走到床边,裤头早踹到一旁去了,曾荪亚眼前模模糊糊地一副上宽下窄的好身材,脸顿时烧了起来。


河蟹这里走: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162606741989619#_0


好什么……曾荪亚喘着气道,你放过我吧!本来哭得脑子疼,现在被你弄得头昏眼花的……嗯……快些……快些吧……

便是这么说,也没有管什么用。靳语堂忍了许久的欲念没有那么容易消散,这一夜里折腾了曾荪亚三次,直到他腿抽疼得厉害,这才让靳语堂收拾住了心情。

 

真是牲口。

早上靳语堂气定神闲地穿着笔挺往外走,窝在被子里的曾荪亚黑着脸在后面骂他一句。

逆着从门照进来的光,男人的耳朵微微地动了动,显然都听见了,却什么也没说,大笑起来跨出门去。

曾荪亚露出头来,看着窗棂上的阳光,轻轻叹了口气。

这离家出走的事,终究是被二人这样敷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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