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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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千千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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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脑双残,老年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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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拉郎】【白夜/周关】【靳语堂X曾荪亚】风雪燕 06



酸酸的恋爱的滋味,小少爷可尝到了? 

——————

风雪燕

 

(周关)靳语堂X曾荪亚

(拉郎配啦别介意,没有按照京华烟云的设定走,大概是因为更喜欢那种少年稚气的曾荪亚吧!喈喈喈。总之是私设吼。)

 赠文@白鲸与海404 太太咳,LOF指路 @傲寒404 ,小P老师和王泷正老师真好吃(不)
都是白鲸太太的MV杰作的错!!别找我(抱头乱窜)她还拽着我开脑洞开了一夜天亮都睡不着呜呜呜。

MV:https://weibo.com/1897206315/FooQ86b1l?type=comment
就当做是周关的前世镜吧,捂脸……最后会跟周关接上的,叽叽叽叽  

——————————

06

曾荪亚一直站在路边看着,直到靳语堂乘的小汽车再也看不见。

一颗法国梧桐秋天里残存的悬铃掉落下来,砸在他头上。

哎哟!

曾荪亚抬头看看被枝杈剖开的天空,又低头看看地上呲开的悬铃,伤心起来。

他和他还在一片天空下,可是怎么办呢?他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曾荪亚觉得满眼凄凉,路过的人们看起来表情都苦大仇深。一双小夫妻从他身旁过去,眉毛细细的年轻老婆搂着她面相冒着傻气的老公,拿着手绢给他擦脸,她一定是讨厌他的,而他皱着眉,也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媳妇儿。

八成不是诚心在一起的。

曾荪亚从他们身边路过,耳朵失去了功用一样,听不见这对小夫妻甜甜蜜蜜地商量着要去哪个酒楼背着公婆吃好的。

 

他一个人走着。

腰酸背痛。

可他就是想一个人走着。

曾荪亚心里埋怨,你走,让你走,就剩下我自己,我就要作践,反正你也看不着,你也不心疼,我干脆就这么走回家里去……

他走了约么两百米,一阵大风吹过来,冷得刀子割脸一样,连忙伸手喊:黄包车——

轻易就半途而废的曾三公子蜷在遮严的黄包车里,鼻梁一酸,模模糊糊地哭起来。

靳语堂,他一定不会想他,不像他想他那样。

我给他一束象征爱情的玫瑰花,他都不会给我一个拥抱。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小白在栀子花俱乐部里靠墙坐着,百无聊赖地用松香摩擦着台球杆的头子,四处张望着有什么可以迎合的少爷,好让自己多赚几个大子儿。

再过一段日子就到年尾,富人过年是过年,穷人过年就是过命了。

交房租,置年货,该打点的江湖关系他一个也不敢漏下。加上大夫药房要歇业,得给娘买不少药在家里屯着,也不知是不是有钱给阿姐裁件新旗袍,自然,只能是最便宜的棉布,松江产的棉布别看着产地进,上等的却十分昂贵,他也是卖不起的。

小白在心里头默默掐算着,忽然瞥见曾荪亚垂头丧气地走进来,外衣上一层雪,连忙迎上去。

到了跟前还没开口,曾荪亚就有气无力地喊他,小白,有什么地方可以找乐?

小白看一眼曾三少青白交加的脸,小声问,三少,你脸色不好,这是病了吧!

曾荪亚抬起头凶悍地瞪他一眼。

我没病。曾荪亚道,快给我找个地方,我要寻开心。

那……您这是犯愁?小白问,曾荪亚又瞪他一眼,小白脸上堆笑,搓搓手。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怎么着,三少,侬跟我去吃吃花酒?

吃!走着!

曾荪亚讲,很凛然了。

 

火车哐哐地开着,软卧包厢里,靳语堂看着一本《战术学教程》,面前桌板上放着个玻璃切花的花瓶,里面插着那束欲滴的火玫瑰。

这本书是……白副官在对面问。

黄埔军校南京本校出的,老师上次来信,让人一起捎给我的。靳语堂把书背转过来看一眼,又转回去。

少校,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包厢里的空气里有花的暗甜,靳语堂的视线从铅印文字上错开,看向对面的下属。

他想说点什么,但最后逸出唇角的只有苦笑。

谁会比他自己更清楚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人算不如天算。

他说。

且不说男女有别,就单说京城曾家,那位少爷头回来递名刺时我就看到了,他是曾文伯的小儿子,曾家虽有些过气,但在委员长那面却很有一些面子。听说孙中山先生昔年与他有旧。

白副官坐得近一些,胳膊放在桌上,靳语堂将书放下了,抬起眼。

他不合适。白副官先盖棺定论,又道,最小的儿子往往是最疼的,您沾染了他,只怕曾家会不依不饶。这也就算了,可我看他送花给您的时候那眼神……咱们干的是刀头舔血的营生,要是有个万一……

我何尝不知道是这样?靳语堂缓缓合上书页,往日我带着你们练兵,总是跟你们说事在人为,并非都是天注定的,我相信命运可以改变,可看见他,才突然发现,这路,虽是我自己走的,可冥冥中早有定数。

靳语堂转过眼,看着那花儿娇嫩的花瓣,上面还有晶莹的水滴,让他想起曾荪亚,明明是个男孩子,却很爱哭鼻子。

就算这样,人还是会争的。就算什么都知道……也忍不住。他缓缓说着,粗粝的指尖小心地碰触随火车运行里颤巍巍的花瓣尖儿。

我以为我可以大公无私,呵……现在才发现,兴许我是这个世上最自私不过的人了。

可我忍不住。

我忍不住……

靳语堂的话变得和窗外的夜色一样沉,渐渐融进了哐当哐当的声响里,无迹可寻。

 

白副官垂下眼帘,忽然却听见靳语堂的声音。

你对曾家,怎么这么清楚?

白副官心头咯噔一声。

四九城不是上海滩,离苏州很远。我记得你老家,也不是北方吧!

书被拿到面前,靳语堂的食指,轻轻地点着“战术”二字,目光如刀。

家里有个亲戚在北方做小买卖,给曾府里送瓜果蔬菜的,听他说起过一些,曾家的下人嘴不太严。

原来是这样。

靳语堂又将书打开了,拿起来。

白副官看着那本书的书皮,一滴汗凉飕飕地滚下后颈。

 

酒水从湿漉漉的嘴边滚下去,流进修长脖颈里。

带着花露水香气的绸绢擦拭着嫩白的颈子,红的尖尖的指甲,试着拨弄起恩客的欲望。

然而这位恩客却推开了妓子柔软纤细的手,转而抱起了跟前的酒壶。

长三堂子的女校书薛紫昙就有些不高兴了,勾魂眼瞥着那个戴鸭舌帽的跟班,眯起来。

小白,你找的什么人,这是要毁姐姐的牌子?

小白看着仰头就着酒壶咕咚咕咚灌自己的曾荪亚,有些无奈,只得跟女校书解释。

曾三少今日心情不好,我本想着姐姐从来有法子叫男人开心,谁晓得……

我说的不是这个,清艳的女人伸手过去,拉开曾荪亚的衬衫领口,露出一点锁骨。

啊……

小白看见那一坨浓红,小声叫起来。

里面还有呢!女人撇撇嘴。

你啊!薛紫昙撒了手,恨铁不成钢地道,就算是照顾姐姐的生意,你也看看人家是不是已经心里有了人,他这衣裳也是撕掉了纽扣的,又不是纸糊衣裳,哪个女子有这把子力气?金主是喜欢走水路还是走旱路,这你都分不清了?

她施施然起来,走到跟前,用指头戳小白的脑门心。

以为你惯会观言察色了,还能犯这种错,好叫你往后在那些少爷公子跟前落不了好!

 

好姐姐,我可不是故意的,小白心中转一圈,已经有了轮廓,却问薛紫昙:如今怎么办?

你还问我?女校书转头一看,曾荪亚已经喝趴在桌上,手却摸着酒壶,嘟嘟囔囔地叫着好酒。

她对小白摇摇头。你可快带他走吧!趁着还没算过了夜,别耽搁姐姐我的正经生意。

小白连忙摘了大衣给曾荪亚穿上,一边道歉一边搀了他出去。曾荪亚软绵绵地跟着小白出了巷子,却忽然泥鳅一样扭起来。

我还要喝!

三少,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好么?

我没醉,我还要喝!忽然抬起头来,曾荪亚迷迷蒙蒙地盯着小白。

哎嘿!他伸手指着人家,是你喝醉了,你看,都喝成三个人了。

说完朝着马路上的小汽车就撞过去,小白连忙把他拽回来,叫停了车,把曾荪亚塞回去。司机回过头看一看。

可别弄吐在我车上,侬要去哪儿呀?

小白看看曾荪亚,掏了钱递给司机,说了自己家的地址。

 

曾荪亚在车上睡着了,到了地方,小白费了半天劲儿才把他扶下了车。

小汽车司机一脸嫌弃地启动了车,突突突地开远了。

小白搂着烂泥一摊的曾荪亚转过身,他忽然就愣住了。

这石库门小弄口,绝不应该有那样的光停留。

生冷的,曲线流畅的光芒。

一辆车停在巷弄的阴影中里,三五个人站在那,嘴里的烟泛着明明灭灭的红光。

回来啦?

有人这样说着,走进路灯昏暗的光芒里。

 

周熙叼着根烟。

督军公子梳着油光铮亮的背头,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披着黑狐狸皮镶边、用极粗的金链锁起来的大氅。

曾家门口我等了好久,不见他回来。结果,好肉被你这个老鸹叼窝里啦?

 

周公子,小白脸上带着卑微的表情,嘴里的话却不见什么软,您跟那个当兵的账,不是已经清了吗?

是清了,我自己说的嘛!当然说话算话。周熙挠挠头,似有些烦躁,他用拇指和食指把烟从嘴里捏出去,甩在地上。

烟头蹦跳着弹出一簇火光。

可我还没算我跟他的账呢!周熙踱到小白身边,伸手捞起曾荪亚的脸,曾荪亚的脑袋在他手上摇晃摇晃。

嗝————————————

这是喝了多少啊……

周熙皱着眉撇过脸,撒了手。

哎那谁你们过来,把他俩拉墙边随便揍两下。这醉得……小心点别被他吐身上,不然待会儿你们跑着回去,不准弄脏我的车。

周熙甩着手,看着手下上去扯开小白跟曾荪亚。

 

周公子,周公子……你别这样!他不经打。小白挣扎着喊。

那就随了他的愿,你们多揍他两下。周熙没心没肺地笑着,身边的下属递火过来,他咬了根烟,含住,瞧着两个人被拖到墙根下。

打火机的火焰在夜晚雀跃着,周熙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等一等。

他说。

手下停住了,都转头看他。

周熙快步朝曾荪亚走过去,抬手给拽着曾荪亚领口的大汉一个嘴巴子。

大汉连忙丢了手,周熙把曾荪亚往墙上一推。

曾荪亚软绵地靠在墙上,周熙眼里是敞开的马甲和衬衫,衬衫和马甲都有撕裂的痕迹。

曾荪亚胸白白的,布满红红的痕迹。

风月场上的老手一看便知,这是人用嘴唇啜的,周熙自己也跟女人们玩过,叫她们大夏天也只敢裹着丝巾出门。

 

靳语堂……

曾荪亚突然挣扎起来,喊着个名字。

冷……

 

周熙霍然撒了手,小白连忙挣开跑过去,给曾荪亚拉上衣裳。

晦气。

督军公子喃喃地说。

我们走。

 

小白扶着曾荪亚进了门,姐姐迎上来,两人把曾荪亚扶上姐姐的床。小白坐下来,姐姐白丽去外面烧热水,他这才发现自己满头满脸都是冷了的汗。

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小白有些庆幸,又有些不解。他不知道周熙为什么突然就放过了他们,他明明就是故意要来找曾三少的碴儿的。

但不管他是不是明白,至少他们现在是安全了。

小白叹着气,把曾荪亚扶起来,帮他脱了衣裳。刚才他没直接回曾公馆,就是想着他的衣裳都被扯破了,这么直接回去一定会惹出是非来。

等到他看到曾荪亚一身的痕迹,小白呆了呆,终于明白周熙为什么愣神,又怎么会说出那声晦气来。

他把曾荪亚摆正了,还没扯上被子,姐姐端着热水回来了。

家里还有醒酒汤吗?小白把被子给曾荪亚盖好,回头看看白丽,她瞟见了曾荪亚光着的身子,面上有些尴尬地摇摇头。

我去隔壁大哥那问问。小白说,不行就煮点浓茶。

那,我给他擦吧!像给娘擦身那样。白丽说,小白点一点头,推开门出去了。

 

白丽洗了热毛巾,先给曾荪亚擦了脸,又洗一洗,撩开被子,伸手进去擦他的身子。

里屋瘫痪的母亲哼了一声。她触电一样将手缩回来,跑到屋里看一看,发现母亲只是睡着了,梦里呻吟,于是安下心来。

白丽站在两个屋中间的门口,看着曾荪亚安睡的脸。

这是弟弟经常说的那个曾三少。

她没见过他,可一眼就能认出来。看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弟弟是这么说的,明明三少跟我是同一年的呢!


她忽然心中就有了个念头。

白丽喘着气靠近了床,她放下毛巾,搓开了自己领口的盘扣。

开了头之后,她的手就越动越快,直到敞开了怀,露出陈旧得起了毛边的粉色肚兜。

她的手抖得厉害,去抓苍蓝的被子,因为害怕和心虚,她半天才摸到曾荪亚的手。



她拽起他的手,慢慢地朝着自己鼓起的胸口摁去。

 


你在做什么?

白丽惶然回头,看见手里拿着纸包的小白站在门口。

姐,你在做什么?

我……我……

她突然朝弟弟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

小白,你帮帮姐姐……

 

小白霎时间就明白了,他推开她,走到床边去,把曾荪亚挡在自己身后。

不行,他不行。

他说。

没有更好的机会了!白丽走过来,拽着弟弟的胳膊,她眼睛里都是悲伤。

你换个人,姐,你换一个。他真的不行,我们不能害他。

害他?白丽尖叫起来。

我怎么是害他?他们这种少爷,成婚之前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弟,你知道我出过痘,你看我的脸,我能嫁给什么人?娘这样,我们需要钱,很多很多钱。你说过,他心善,要是他以为……至少姐能给他做个通、房丫头,能每个月给寄钱,你再找个人伺候娘,那都没问题……

反正,他不行。

小白把她推开。

你别想了。

白丽恨恨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里屋。

小白颓然地坐下,静了好一会儿,他起身去拿出家里的针线,拿起曾荪亚的衣裳补上纽扣。

 

曾荪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

他睁开眼,看见陌生的屋子,又看见了熟悉的小白。

是你家啊!曾荪亚松了口气,慢慢爬起来。小白给他递了碗汤,他闻一闻,是山楂的味道,于是喝下去,感觉脑子被酸气冲得清醒了许多。

你衣裳破了,又醉得厉害,不能让你这么回去,就带你来我家了。

小白把衬衫马甲递给他。

家里只有这样的纽扣,你原本的不成套,包起来放在马甲兜里了。

噢!曾荪亚在被子里穿上衣裳,打开被子。

小白给他把皮鞋拿过来穿上,又系好鞋带。

小白。曾荪亚拍着他的肩,你对我真好。

小白下意识地看一眼里屋的门,露出有些自嘲的笑意。兴许,姐姐要恨他一辈子。

三少,你该回家了,一晚上没回去,家里人会担心的。

小白站起来,带着曾荪亚走出去。

 

石库门总是很早就苏醒了,不知道谁家的婆娘正蹲在路边洗着马桶,早间的空气冷沉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臭味。

曾荪亚把自己缩在围巾里,跟着小白慢慢往前走。

三少,你和那位靳少校……

曾荪亚放慢脚步。

小白的声音从侧前方细细飘过来。

睡了吧?

他惊惶起来,听见小白说,我昨天给你脱衣服的时候,都看见了。我这样的人,其实这种事看得多了,沪上唱戏的角儿,没有几个不那样的。可是……您可是少爷,不是我们这样的下九流,你跟他这样,真的成吗?

我……曾荪亚喃喃地,我其实……没想过……

小白转过头看他,似有些不信,但很快又释然了。

三少的话,也真说不上不奇怪!小白小声地笑起来,你一直这样的,有时候我羡慕极了,可以什么都不想,真好。

是吗?曾荪亚嘟囔着,什么什么都不想,那不是脑子空空的?

有福气的人才这样,三少就是有福的。小白吐了口白气。

三少你铁定是喜欢那个当兵的。

我怎么就喜欢他啦?曾荪亚有些不满地说着。

这不是为了他,至于不至于的事儿都做了,青帮过两天就要找人拎你过去拜香了吧!

嗯!曾荪亚心理哎地一声,小白是什么都知道,否认不掉啦!

可他喜欢三少你吗?小白看着他,眼神直刺过来。

他啊,曾荪亚难受地拧拧脖子,他都跟我睡了。

喜欢的当然要睡,可不喜欢的也行,逢场作戏听过吗?小白劝他。

他……他大冷天的,在门口一直等我,还受着伤呢!

说着说着,曾荪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老粗还挺罗曼蒂克的,他想着,嘻嘻!

谁知道他是不是睡过就算了?男人到手之前,都是很用心的。

你这个小白,你是故意气我吧!曾荪亚从马甲包里掏出那个小方块,你看你看!他给我留了通信地址,你看!转呈国民革命军八十八师少校情报官靳语堂——

曾荪亚忽然想起男人那铁血坚硬脸的线条,红了脸。

靳语堂,这个名字,说出口都在挑拨着他的心了。

看来他也是真心的。小白说,你快些回去写信给他吧!

曾荪亚听了这话,连忙招手叫了个小汽车。

我这就回去,小白。他从汽车里面伸个头出来喊,改天找你啊!

小白笑起来,一包东西砸在他脸上,他打开看,是那包珍珠纽扣,再看远处,曾荪亚摇着手,笑嘻嘻地看着他。

小白收起纽扣,眼里有些伤感之意,转身朝家里走去。

 

一阵风裹挟着雪花掠过天际,路过苏州时洒下片儿来。

靳语堂的拐杖已经拿掉了,他的身体很强壮,康复极快。

刚结束了上级对他在沪上惹是生非的“禁闭”处罚,终于从自己营房里被放出来的靳语堂站在院子里,伸出手,接一片雪花。

雪花在他掌心里很快化成了水。

他走进屋子,用手指点一下洗脸盆里的水,凝出一滴落在手心。

水和雪变成的水,就融在了一起。

透明的水滴里,他似乎看见了曾荪亚那张轮廓柔软的白净的脸。

靳语堂微笑起来,想着他,就让他觉得心里暖暖和和。

 

一封信已经来到八十八军的营房外。

那封信里,写满了四九城曾三少爷的思念和因为初次恋爱而滋长的离愁别绪,朝着靳语堂翩翩而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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